刘氏眼巴巴地看着她:“你一定要找到阿露啊!”
朝远之走过来,握住刘氏的手腕,用一种看似温柔实则强势的力度抽了出来。
“眼下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养病,阿露是我的女儿,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到她,你且放心吧。”
他握着刘氏的手,双眸深深地凝望着她。
这本该是温情的一幕,却让刘氏的脸色更白了。
她被朝远之按住肩膀,躺回到床上。
朝远之放下床幔,隔绝刘氏看向外界的目光,然后转身看向燕辞晚,面无表情地下达逐客令。
“你想见的人已经见过了,想问的话也已经问完了,是时候该离开了。”
燕辞晚站起身,瞥了眼放在床边脚凳上的绣花鞋。
她敏锐地注意到,鞋底边缘处沾着些许泥土。
朝远之将她送出陶然居,随后叫来管家朝福,让他送燕辞晚离开朝府。
燕辞晚忽然说了句:“我曾在朝夫人身上看到过伤痕。”
正要转身返回的朝远之脚步一顿。
他看向燕辞晚,没什么表情地说道:“也许是她不小心磕碰到了,她总是这样毛手毛脚的。”
“朝夫人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你我都很清楚,现在朝露不见了,朝夫人作为最后一个见过朝露的人,对找到朝露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接下来我可能还会再来贵府拜访朝夫人,希望朝参军能够好好照顾朝夫人,莫要再让她身上出现一些说不清来由的伤痕。”
燕辞晚这番话说得极不客气,就差把威胁两字刻在脑门上了。
气得朝远之面色铁青,目光仿若刀子般,嗖嗖地往她身上扎。
“朝露的失踪未必就跟连环凶杀案有关系,你少在这儿拿着鸡毛当令箭!”
燕辞晚不疾不徐地道:“朝露前脚刚从府衙出来,后脚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很难说不是凶手知道了朝露报官之事,担心她将来会指认自己,所以先下手为强,把人掳走灭口了。”
朝远之沉声道:“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但你不能否认,确实有这种可能,对吧?”
“我不与你争辩这些,你只管去查你的案子,我还有事要忙,恕不奉陪!”
言罢他便一甩衣袖,阴沉着脸转身回屋去了。
朝福冲燕辞晚做了个请的姿势。
燕辞晚表示还要去别处再看看。
朝福直接拒绝。
燕辞晚再次掏出内卫府的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
就连身为家主的朝远之都没法跟内卫府作对,更别提一个小小的管家了,朝福被迫低头,不敢再吭声。
他任由燕辞晚在府中到处转悠,而他则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他一直眼也不眨地盯着燕辞晚,防止她搞什么小动作。
燕辞晚先是去了趟听风小院,这里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转了一圈下来,并未发现任何不妥。
随后她又去了朝樾居住的琼华楼。
此时朝樾不在家中,琼华楼内只有几个奴仆在做洒扫工作。
琼华楼分为上下两层,见燕辞晚要上楼,朝福忍不住出声阻止。
“上面是公子的卧房,你一个未出阁的女郎,怎能随意擅入?就不怕被人知道后会说你不知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