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非但武器精良、而且身手也好。打著守卫龙脉的旗号,豪横非常,别说萧祈只是雍王的名号,恐怕此刻,即便皇上驾到,他们也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萧祈在少年时代勤习武艺兵法,曾经在十几岁的时候随著骠骑将军远征兀术国,面对刀剑杀伐之事也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不过就是,挡者杀。
他两日之前已经秘密探过了一回。
因为早有预料,所以才把楚麟楚麒安排在了相对更安全些的地方。
原本已经猜到,所谓的龙脉与皇陵不过是个障眼法,但他也没有深想,那其中隐藏著的究竟是些什麽。
直到他在抵达梅郡後的第二天,只身潜入了那个所谓的皇陵圈地之内,才发现,原来,在佘县山中的,乃是一座金矿。
在封闭的地界内,开凿出来,再就地熔炼,铸成金块,借以各种名目运上往来的官船中,至於究竟要运到哪里去,还要日後细查了才会知道。
一般而言,官船,尤其是背景较深的高官家的船只,在任何地方都畅行无阻,也就是说,那些金子,无论想运送到何处,都是轻而易举的。
这麽个储量丰富的矿藏,这样大批的黄金,究竟,是用在了何处?
由不得萧祈不去多想。、
是蓄养了杀手死士?
是供给了哪处军队?
是贿赂了高官宰辅?
还是……私自招募了兵将……
太子萧檀是萧祈的五皇兄,虽然素日与他并没有过多亲近,但印象里,他是皇祖母最宠爱的孙子,为人谦和,并无锋芒,讲话的时候,喜欢先笑。虽然在诸多皇子之中不算出类拔萃,但是却极受推崇尊敬。
萧祈曾经想,如果日後这位太子皇兄继承了皇位,必定是与父皇一样的仁君,为政尚宽,受人爱戴。
只是如今,当这个想法被推翻的时候,让他多少有些感慨。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在自己的心里,是非常希望这位太子皇兄日後能登上皇位的。
叹息沈淀在心底,萧祈不愿多想。
他坐在一块方石之上,先前那一番兵刃相向,他身边没有带暗卫,右边的手臂正被流矢射中,不断涌出血来。
“殿下……您需要包扎一下……”
一位送账册的参将跑到他身侧,见那伤,吓了一跳,回身便要去传唤医官。
“不用,没见医官都正忙著吗!”萧祈出声制止,随手扯下内袍一条白布,随便两下缠上手臂。
接过身後兵士递来的账册,翻看几下,说道:“所有的地点必须都探查过一遍,万万不能漏下。”
参将接口:“殿下放心,所有的矿洞已经都派人进去探查过了。至於熔炼金矿的处所以及临时储藏的库房,也已经派下重兵把守,眼下只剩最後几处在登册核对,您手上的,是已经完成的。”
“县令的府衙与内宅可有派人去细搜?”
“方才楚大人已经领兵过去了。”
“楚淮裳已经回来复命了?楚麒那里……”
“楚麒公子在河道上查获的黄金数目庞大,也正在细细登册核查,暂时不能离开,所以派了个兵士前来传口信。方才殿下正忙,下官问明始末後就让他先回去了。”
萧祈拿著手中清点出来的账册,心里却更想快写搜出这座金矿往日的出入账目,这座名义上的皇陵,究竟在往日里有多少黄金从此处运送出去。来往运送的人,又有哪些。
这份账本,寻遍各处也没有找到,如果这里没有,那麽也就只能盼著楚淮裳在县令府宅之中能有所发现。
正在此时,有兵士来报,在山顶一处矿洞外的山石上,发现了锁链桥,似乎通向一个山洞。只是那桥上木板已经腐坏,锁链也不甚结实,摇摇欲坠的吓人,所以兵士们并没有冒然过去。
萧祈一听,立即要那兵士带路,自己前去一看究竟。
那链桥搭在两山之前,桥的这一端藏在山石凿出的小台阶顶端,路曲曲弯弯的难走,很偏僻的所在,并不容易发现。桥身窄而长,其上的木板确实已经坏得不剩几条,下边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