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锦佟全不在意的笑笑,拿袖子擦擦沾在脸颊唇边的酒水,衣裳袖口处淡色的莲花被染成了艳丽的红莲,失了皎洁之感,却添了几分妖媚。
“不喝醉,我怎么打醉拳?”
这话一出口,便跃身而起,飘飘摇摇的打出了一套拳法,那份随性,那份写意,水墨泼出的画一般,想到哪儿就打到哪,没有什么招式,潇洒自在,又处处都绝妙。
月光之下,仿佛吸了天地灵气,到真如他先前说的那样,是最随性最自在最最不拘泥的。
萧祈看了,不禁赞道:“好俊的功夫。”
19活色生香
赫锦佟那套醉拳打得实在漂亮,萧祈看着都手痒,忍不住再与他过上几招,直到夜更深沉了,
那赫公子许是酒喝得太多,打着打着,居然毫无预兆的忽然一下躺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的就那么着睡了过去,被一众丫鬟侍女前呼后拥的搀扶着回去歇息了。
萧祈失笑,也觉得有些累了,便随后回到自己的那间客房。
才一推开门,就发觉了不对劲,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静静走到屏风后的床榻边上,忽然掀开床上的锦被……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那床榻上、裹在被子里的人,却是楚麟。
散开的长发,乌溜溜披在肩头,身上连中衣都脱去了,只穿着亵衣亵裤,怀里搂着个软枕头,漂亮的脸泛着微微的红。
“你可算回来了,我都等你好半天了。”楚麟往床里挪挪,给萧祈腾出个地方来躺着。“快上来。”
“楚麟……”萧祈压低声音,站在床边。心头宝贝衣衫不整的躺在自己床塌之上,这火点的要命,他哪里敢随便躺上去!
“萧祈萧祈,你快来!我给你看个顶好玩的东西。”楚麟见萧祈不肯躺上床,自己便从被子里钻出来。
萧祈只得坐到床榻边上,拉了被子给楚麟裹在身上“小心冻着。这么晚了,先回去睡。有什么好玩的,明天再给我看。”
“不成不成。”楚麟拨浪鼓似的使劲摇头“这个白天我可不敢拿出来玩,就是夜深了,才偷着拿过来给你看的……”
说着,居然从被窝里拽出一轴画卷,青玉色的段子面,裱着云卷花纹。
楚麟在萧祈怀里就乐呵呵的将那卷轴抖了开来。
呃……那裱好丝绢画轴里,描画着的居然是从头到尾的男色春宫。那细腻的工笔,那传神的勾画,精致得真想叫人称赞。绝不是坊间粗劣的做工可比,视觉效果甚好。
萧祈打眼一看,心里叫苦,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赶紧一把收了那春宫图丢在一边,搂过楚麟问道:“你哪里弄来的这个?”
话说这楚麟从小虽说是做了他的侍读,但到底是挂名在太常寺的神官候补,神官的规矩素来繁多且森严,要守的戒条也不是别处可比的。
加之楚麟的生活环境相对而言是十分的单纯,没人会把这些染着杂念的东西给他看,萧祈更是不会。
如今他深更半夜拿着一卷春宫图出来……实在让人措手不及。
“我在那小书房的书柜子里头发现的。”
萧祈无语,那位赫公子居然把这种东西随便放在给客人消遣使用的书房里,实在是……
“这个,你都看完了?”
“看完了啊!”楚麟笑眯眯的搂住萧祈脖子,上身完全贴进萧祈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甜酒的味道“所以才来找你的。你先前说了会娶我,萧祈,我也要……”
萧祈是皇子,在宫中,到了适合的年纪,自然有侍婢娈童侍寝,皇上赐的母亲派的也有兄弟间互相赠与的、更有下臣官员孝敬的,在这方面到是不缺人伺候,他也不会亏着自己。只是对楚麟,他是真心喜欢,也不能说往日里没有动过那种心思,但碍于楚麟如今尚是太常寺挂衔的神职官员,按例来讲,对于神官,这方面的要求素来严格,若被人拿着了短处,虽说也不怕,但总是对楚麟不利的事情,他也不想委屈了楚麟。只想着等有了封地,再名正言顺把楚麟的挂衔官职抹去,其他,总是来日方长的,不急在那一时。
但是此刻,心里真正喜爱的人衣衫不整的贴在怀里,对于理智的冲击实在太大了点,哪里是侍寝的婢女娈童可比。
萧祈勉强压制住身体汹涌澎湃的感觉,试图与楚麟拉开一点距离。
“你不喜欢?”楚麟看萧祈那表情,似乎不怎么想要他。于是有点郁闷。
这个……他看了那春宫图,心痒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