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相对姚晨多有提携,加上姚晨出仕至今办的事情都很漂亮,以他的发展势头,相信不久就能升为中书舍人,再外放几年历练,回来又是一枚优秀宰相候选。
今天议到裁撤厢军,其数量与开国时相比已经翻了一番,给朝廷增加了不少负担,若是放任下去,势必成为大患,耗竭国力。但周围强敌环伺,裁军容易触碰到敏感的神经,万一打仗不够用呢?
见躲不过去,姚晨于是老老实实答了:“家叔厢军出身,尝与我提起军中痼疾有三……”
说白了,就是兵太多又不精,还有贪污腐败吃空饷,国家快要养不起了。根治办法无非开源节流,开源有法子但麻烦,节流又得罪人,姚晨二者都不想干。
两害取其轻,姚晨不想连累他叔被同僚套麻袋,就选了前者,建议开源,平时训练之余给军队找活干贴补,比如学前朝屯田啊,自己种点粮食吃,比如隔壁工部就很需要人手,顺便一说,这些水利工程也不用全都朝廷出钱啊,咱们可以搞募捐,号召当地豪强富户捐款,授予荣誉虚衔,或在税收上其给予一定优惠。还要发动群众:水利做得好,全家能吃饱!
“可,拟了折子再议。”小房相与其他宰相对视一眼,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
“嘤嘤嘤,我又要出差了!”
姚晨哭唧唧地扑进朴嘉言怀里。
“我们辞官吧!这个朝廷就是吸血鬼剥削阶级大资本家压榨廉价劳动力!”
朴嘉言黑人问号。
不过他也习惯了小兔子的撒娇,由着他打滚。
“唉,现在还不能走……我的弟弟还没影儿,要不我去催催我爹?”
“……可别了!”姚晨瞬间恢复理智。
小狼狗不满地看他一眼。
“那我命人给你收拾行装。这回去多久啊?”
“至少一年吧,地方倒是离京城不远,一天一来回,先在禁军搞试点,有成效了再扩大,”
“禁军?之前不是说厢军吗?”小狼狗立刻警惕地竖起耳朵。
“圣人大概觉得禁军人数比厢军还多,顺带一块儿改改。”
“驻守的将领是谁?”
“曹建。”姚晨在小狼狗危险的目光中低下了头。
小狼狗龇着一口白牙:“你现在才说?!”
“人家都成亲了!”大金毛是个双。
“成亲了也能乱搞!你看你叔给你介绍的什么玩意儿!”
“关我叔什么事嘛……”
“还是辞官吧!”
姚四郎:玛德制杖!这个家待不下去了!
两人有点闹小别扭,小狼狗气冲冲地回了家,当天晚上做了个奇怪的梦。
他梦到了在晋阳的少年时候。
不过梦里和现实有许多不同,姚晨没有进城中学堂,更没有拜他曾外祖父为师,而是在村中学堂念书。
他们的相遇是在他外出与小郎君们跑马的时候,他的马踩坏了姚家农田,姚晨上来理论,他一眼就看上了这只白嫩嫩的小兔子,想办法接近他,得到他的信任,然后把他灌醉了弄到手里。醉酒的小兔子格外诱人,反应有些迟钝,却给出了青涩又色情的反应,令人沉迷其中,忍不住作弄他,让他露出更多生动诱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