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姚家的心眼全长在你身上了。”姚晨真心夸赞。
“哪儿啊,咱一人一半。”姚四郎得意挑眉。
两人相视一笑,姚四郎特别高兴,能带领晚辈在京城安家,特有成就感,这些年在军营给人伏低做小受累受气都值得了。
姚四郎哥俩好地揽住姚晨的肩膀,把他往里面领,打算和他一起仔细看看。
突然背后生风,姚四郎似早有防备,迅速躲过,果然一直冲着自己来的杀意不是幻觉。
他与来人拆了几招,手下狠辣,丝毫没留情,越打越心惊,对方身手不错,招式高明,就是缺乏点实战经验,不然自己就要吃亏了。
因为顾及姚晨的安危,姚四郎不欲与他纠缠太久,对方也似有顾忌,最后各自打了一拳一掌,被冲击力逼得各退一步。
姚四郎方看清了偷袭的贼人,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服饰华贵,目光阴鸷,以他的眼力,一眼看出是富贵子弟,而且身份贵重。
这人没见过,自己刚进京,何时得罪了人?
“你是何人?”姚四郎呵问。
对方不答,极冷地看了姚四郎一眼,接着他死死盯着姚晨,仿佛是欲将之剖心剜肝的仇人,可细看那神情,又不全是。
姚晨:这是什么修罗场……
朴嘉言确实想把姚晨剖心剜肝看看是不是黑的,他眼睁睁地看着姚晨和别人有说有笑,扑入别人怀里,往他的心脏上扎了一刀又一刀。
他恨不得自己没有心,看不到小兔子的时候空落落地发疼,等见到了又是被碾压破碎的痛。
他们进屋会做什么?
朴嘉言不敢想象。
小兔子会用迷蒙的目光看着别人吗?会亲吻别人的嘴唇和身体的其他地方吗?会在另一个人的怀里发出悦耳的声音,哭泣着泄了吗?
以前有多欢喜,此刻就有多痛苦。
他嫉妒得发疯,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是可以被替代的。
他想对小兔子说“我求你让我回来吧”,出口却成了其它伤人的话。
“那老男人能满足你吗?”
姚四郎:老男人?我吗?鸡蛋清白敷了……
随即他回神:这人与侄子这么说话?什么满足不满足的?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在军营里知道不少腌臜事儿,包括男子与男子之间,他怕侄子吃亏,下意识地拉住姚晨,想把他护在身后,结果那青年抓住姚晨的另一只手臂,他惊疑不定地在姚晨和朴嘉言之间来回打量。
被左右拉住的姚晨:万万没想到我会是这么出柜的。
还是和前男友……真不值……
“你先进屋里去,”姚晨急忙对姚四郎道,在朴嘉言说出更劲爆的内容之前,他必须把长辈支开,“他与我是旧识,我不会有事。”
“你小心,出事了喊我。”姚四郎还是尊重姚晨的意见,避开了。
朴嘉言嗤了一声,对他表示出十足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