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小偷取经了怎么才能换的无声无息,再折返回来,更换掉李四身上带着的小酱鸭。
无声无息躺在地上的小偷子,安详地睡在了无人的巷口,或许等第二天流浪汉可以找到他的尸体。
前头好像闹哄哄的,看似在洗碗实则在去去除手上异味的李期邈:这腐肉是真的难找啊。
“你这自损八百的活真心没人干啊!”天知道她看到李期邈用水从泔水桶里掏出前晚上的鸡骨头时,是怎么一个瞳孔地震,要不是她没有呼吸,她感觉她得窒息。
“没人会怀疑喜欢掏泔水的人会有嫌疑,只会觉得他有病。”李期邈无所谓地道:“反正最好的结局就是两败俱伤,不如我直接掀桌,另辟蹊径。”
当李四看到自己胸口处捂着是这么一堆玩意儿,他还得符合人设地去捡之时,他的心情也是一言难尽,看着手指缝中流出的不成型的碎块,混合着各种发酵后腐肉的气息,李四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下文了。
“你这伙计还真的是品味独特啊。”谢春风捂着鼻子感慨道。
可李四张不开口,但别人可以啊,他的伙计虽没在他房里找到证据,但为了平息怒火,赵云深还是被推了出去,就像他们说的,有些时候只是需要个发泄怒火的人罢了,并不需要多少证据。
李期邈捂着脸,又重新回溯,这次,她选择了回档了谢家小公子吃的那盘酱鸭之前。
李期邈找了个理由混在了后厨做菜的地方,时刻关注着李四这人的动态,在他想要放不干净的肉到碟子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
“你干什么?”李期邈怒斥,大家发现这事情有个时间差,李四也是个偷梁换柱的高手。
“怎么?贼喊捉贼?”李四理直气壮地道:“唉,你不是洗碗的吗,怎么来后厨了,都没人管管的吗?我刚才就看你鬼鬼祟祟的,现在看来是想要下药啊。”
李四手中早就没有了那块酱肉,在李期邈抓住他的时候就扔了,想要反手抓住李期邈的手,可她虽然失忆但手劲可不是盖的,根本翻不过来。
“贼喊捉贼说的是你吧!”李期邈举起他的手面向众人,压制着他,不顾着他的挣扎道:“在场的都是下厨的一把好手,来个人闻闻,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吗?”
赵云深本就是出事的那个灶头的厨师,听到此话,他一马当先,他先是闻了闻李四的手,李四的手虽然抖,但手尖沾的一点油花,还是被赵云深闻了出来,他皱了皱眉:“你这手上怎么会有腐败食物的味道。”
“我一个厨师,碰到坏掉的肉类不也很正常的吗?”李四别扭道:“这也不能证明什么的吧?”
“这很能证明,为食客做菜,第一步就是保持手指干净,你身为一个厨师都不知道吗?那我可就得怀疑你以前烧的菜是不是都是混了泥浆与废土了。”这句话不可不畏不重,即使是旁观者都觉得赵云深说的太过了些,但一想到他是赵云深,又觉得释然了,这人一直都是如此较真的性子啊。
李期邈差点也恍惚了一下,不过她镇的住,并没有松开李四的手,她笑呵呵地道:“那我先带他出去,赵哥你记得看看自己做的菜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好。”赵云深郑重地点了点头,一脸凝重地走到了灶台旁。
李期邈是半拉半拖地带着李四出去的,控制的手肘狠很地禁锢着李四的动作,任他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
“呵,总觉得你有些刻意啊。”李四见已失了先机,这才认真地看着李期邈:“你似乎是知道我今天要做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李期邈眯眼笑了笑:“你猜。”
李四差点被这话给噎住了,他眼神阴鸷地道:“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你都不该参与进来,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不应该横叉一脚。”
“若是我就要保下他,你又该当如何?”李期邈笑眯眯地道。
“那你就有了无数个敌人了。”
“哦~那些敌人该不会姓李,姓徐,姓王,姓温,姓刘吧?”
“你知道些什么?”李四眼皮跳了跳,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也是,你也姓李,不对,你若是李家的,就不会阻止我做这些事情,你到底是从何得知这些消息的?”
李期邈扯着他向外走:“反正我是不知道你们什么恩怨能从老一辈到小一辈还没完结的,但是我知道,赵大哥不应该成为你们泄愤的靶子,是个人都戳个洞出来,你们若是这么能耐,这些年也只找到了这么一个人吧,就算是他们一家人都是藏的极好的。”
“只要有心,是个人都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的,会不会其实老一辈也不是那么的想要赶尽杀绝呢?只是面子抹不开,意思意思,结果你们小一辈给较真了,想要将人唯一个独苗苗折磨到死呢?”
李四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我不知道。”
他只是个旁支。
“既然一切问题都是在墓里,不如你们去墓里再故地重游一下,看看当年的真相?就是看你们敢不敢了。”李期邈说的轻描淡写,李四心中已经震荡不堪:“你果然是李家人,嫡系,还是旁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