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递鞭子的机会并不多,何况是自己上手的时候,自从那次她打的人半死不活的,那些人对她的怀疑总算是消掉了。
想要看她见到同伴被折磨兔死狐悲的样子?那真的是不好意思了,她一点都不会露出半分,甚至可以拍手叫好。
没了试探,她这福利也默默地被收了回去。
站在烈日下站岗的日子,李期邈抬头望天,这才是真正的折磨啊。
“当兵的时候没有这样的日子吗?我可不信。”言宣阴阳怪气地道。
“怎么可能没有,这比当兵时候清闲多了。”李期邈反驳道:“可是当时用保家卫国的信念来坚持,后来就习惯了,现在用什么来坚持?为了匡扶正义吗?黎明前的黑暗?”李期邈说服不了自己。
她很想摆烂:“好想下雨,这样我就可以呆在房间里咸鱼了,就这样的治安,需要折磨人来这边站岗吗?我觉得一点意义都没有,还不如去山上巡逻呢。”
言宣无语。
不过这人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脸上真的正经的要命,一副要冲锋陷阵的模样,眼睛专注地盯着某处,装的是有模有样的。
李期邈的工作说是维护一方安定,是寨子的第一道防线,任何人进来这里都得让他们好生检查一遍,不怎么高大上点的,就是保安。
反正卧底不可能连身份都做不好,从他们这里发现的人几乎为零。
就算是有问题的,这里人这么多,总不可能全都记住吧,也就是看看令牌,随意糊弄罢了,除非太过异常,不然他们是不管的。
且二当家还有点恶趣味,就喜欢抓这些个老鼠玩玩,如果真的一只都没有的话,他会很不开心的。
这事也是她当保安的时候听同僚们说的,当时李期邈就愣在了当场。
怎么说,还有钓鱼执法的哎。
对于二当家这人,她是愈发不想接触了,真怕他一个恶趣味上来,看他不爽,就把她给干掉了。
怕什么来什么,这天,李期邈同别人换班,找了个门外的守卫当当,迎面便走来了一个清丽女子,身上衣服款式一看就价格不菲。
李期邈目视前方,只是用余光看了一眼,就见人站在了面前。
“你是裴樊迪?”那女子明明长得甜美,却一副中性的声音,李期邈只是应了一声,没有更多反应。
那人好像受到了冷落,哼了一声:“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啊?”
李期邈很给面子地惊讶了一下,问道:“姑娘,你这声音真的很特别?”
“不像男的?”他故意这么问道?
“怎么会呢?你看我不也能发出这样的声音?”李期邈用萝莉音说了一下:“可人家明明是男孩子啊。”
男人捂嘴掩饰惊讶:“原来你会口技啊。”
“哎,对啊,对啊。”李期邈换成御姐音道:“所以姑娘啊,不要因为声音自卑了。”
“不喜欢的话,也可以换换音色嘛……”她换成了温柔大叔音:“想不想学啊。”
“不要。”男人道:“我喜欢自己的音色,并且我本来就是男的。”
男人抬头,指了指自己的喉结:“难不成你看不出来?”
他眯着眼睛,感觉下一刻就要将她杀了,李期邈感觉自己可能碰上了二当家了。
这种送命题可得好好回答了,李期邈没有多少犹豫地道:“小人眼拙,并未看出公子是公子。”
“毕竟公子即使是女子打扮就如此耀眼,如同神明,让人感觉多看一眼便是亵渎,小人只是凡人,又怎么会想着亵渎神明的呢。”
李期邈诚惶诚恐地道。
被这么一夸,男人想要搞事的心都卸了一些,他无趣地摆了摆手:“行吧,行吧,你站岗去吧。”
“好嘞。”李期邈开心地说道。
低着头,连脚步都透露出欢快。
男人无语。
言宣阴阳怪气:如同神明,不敢亵渎?
李期邈:难不成不敢看观音?这指代意味也太浓郁了吧,这男版祝英台啊,还是说观音男生女相呢。
而且不敢看什么的,除了不能直视神明这一条,还有别的,我总不可能说是不可状物,或者诡异吧。
那我还能全须全尾地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