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光的话让他们都沉默了起来,不知道是他说的自己已死还是因为自己的存在让那些苦苦挣扎的百姓有了一点活着的希望比较震惊一点。
长的有点老态的男人抚着胡须复杂地看着陆向光:“陆大人,若是你说的是正确的,你就不怕我们伤害你吗?按照你的逻辑,我们可是那位制造的人!”
男人双手大张,举过头顶,震惊过后的几人都有些警惕地看着陆向光,却意外地没有什么杀意。
“哈哈,陆大人,你这个想法很合理,但是你忽略了一点,就是我。”赵川回过神,不赞同地摇摇头:“我在实在没法救城之前,可没有自杀,那个时候的我应该是我,你又怎么解释我第二天回到自己住所的事情?难不成也是因为我早就死了?”
“虽然可以这么解释,但是赵大人,你这件事情应该有目击人吧,你的夫人,你的朋友他们身在何处?”陆向光碰了碰自己的耳朵和眼睛:“现在,耳听为虚,但是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他们啊,早在两年前陆陆续续地死了。”赵川面色怔然,仰头望天:“我倒是希望你说的是真的,我不是我,那样子我就可以同他们团聚了。”
众人皆心有戚戚然,似在回忆又似在悼念。
“不好意思啊,小友,我们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是自己的人或者物,我们写过的东西,第二天也会消失不见,可能有一天我们也会消失不见吧。”那个年长的男人说道。
“可能等饶县再没有一个努力活着的人,我们也不复存在了吧。”那个山羊胡子的男人道。
陆向光目光是一直来的平静,好像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引起他的表情的大幅度变动。
他只是道:“即使如此,你们也愿意让我帮忙吗?代价可能是你们受到折磨,或者消失不见?”
“唉,这样就好咯,我们活着也帮不上什么忙,看着他们在水深火热之中却没法将他们救出来,死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懦弱地死去,可怕的是我的死其实一点作用都没有。”约莫十七八岁的男孩耸了耸肩,一脸没法的表情。
“我们可以做些什么吗?”唯一一个女性问道。
“我其实有个计划……”
…………
山脚下有一座小木屋,屋旁堆满柴火,有一个花白老头坐在门前,逗弄着脚边的小黄狗。
樵夫叫了一声:“啊爸,我带客人来喽。”
小狗呜呜了两声,抬起头来好奇又警惕地看着李期邈,李期邈呆滞在原地,如同一个木头人般,不敢上前。
她有点怕狗。
“小黄,这是客人,不要无礼。”樵夫摸摸小狗的头,小狗享受地眯起了眼,警惕心消失了大半,扫过李期邈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善意。
即使这样,李期邈依然还是万分警觉,绕着狗狗往里面走。
只要没有狗子在场,李期邈很是放松,狗子一出现,她下意识就会挪动位置。
樵夫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陈兄弟竟然这么怕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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