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期邈的趣事其实挺多的,军中的生活虽然苦,但是吃食没有短过,每天训练加实战,让他没有多大的念头去恐惧着明天。
后来她越来越勇猛,又加上脑袋灵光,晋升的很快,又因为了无牵挂,记忆中的家人就只有闻笙箫,只希望自己的尸体,他能看着相处了一段时日的情分上,不要让她曝尸荒野,或者成了别人的战利品。
所以她怕死,也不怕死,怕的是死的太难看,人首分离,所以她拼命地练习着,只希望在对方斩下自己头颅之前,先将对方斩下。
不怕是人固有一死,她只要死的重于泰山,这人间的一遭也就来的值了。
除了要面对生死时,她认识了很多的好兄弟,虽然有些好兄弟前一天还是一起聊天喝酒,过两天就死在了敌人的长枪之下。
但只要她还活着,大家都还活着。
她会记得他们说过的笑话,她会深藏对他们的思念,将他们说过的话编成一本书,一纸故事,说与他人听。
就比如现在。
“我曾经有个战友叫陈大牛,他家里有一个苞米田,他和我说当秋天来临之时,家里的壮丁全被召集起来掰苞米,那热闹劲啊,跟咱们过年似的,苞米是北方重要的粮食,她们要先晒了,再磨成粉,做成各种食物,比如面条啊,饼啊之类。成熟的苞米带着淡淡地清香,有些孩子就会拿一些新鲜的放在火上烤,味道听说很好吃。”
“他还给我们带了一些过来,大家突发奇想就想着煮个苞米吃吃,烤苞米就算了,本来就硬,烤的估计啃都啃不出来,可惜就算煮也太硬了,差点崩坏了一颗牙。”
“最后为了不浪费,就又掰成一颗颗玉米粒,混在白粥中,别说还挺香的。”
李期邈砸吧着嘴:“该说不说,我都有些馋了。”
“那以后我们去北方尝尝?”陆向光顺口答到,说完就觉得不妥,想要找补一下。
李期邈道:“去北方路途遥远,咱们还不如想着在京城找个院子种玉米呢,这玉米南方也能种,就是不是主流食材罢了,想吃还是能找到的。”
“不过……可能当猪饲料。”李期邈弱弱地道:“这边的玉米都有些小了些,还可能相对来说不怎么好吃。”
陆向光笑了笑:“想吃就吃呗,猪能吃人又为什么不能吃。”
“大家不喜欢吃,只是没将心思改良玉米上罢了。”
李期邈狂点头。
两人一路耳语,快要靠近房门之时,陆向光正要开门,李期邈制止了他,她贴在门壁,侧耳倾听着门内的动静,两道不属于闻笙箫和余峣怀的脚步声从里面响起。
而他们却明显没有任何动静,李期邈立马推开门,屏蔽嗅觉,抽出靠门宝剑,刷的一声,横亘在了一人脖子上。
“你是谁?”
“怎么还有人醒着,老四你这迷药到底靠不靠谱?”
正在搬运一人的男人看到了突然进来的一人,暗骂了一声晦气,也拿着余峣怀当人质。
“这是后来来的。”老四气急败坏。
“小兄弟,你可得想好了,我可是贱命,就算死了也不值得几个钱,可是我兄弟手上的应该很贵吧。”老四不慌不忙地道。
“你怎么觉得他很贵呢,他连青菜都买不起。”
她在老四身上掏了掏,掏出了一沓钞票:“你看你这么多钱,老哥你厉害啊。”
老四:“擦,我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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