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我真的没下毒啊。”
阴冷的地牢里,三个穿着囚服的中年男人拽着牢门,不断哭喊。
台阶上那唯一的门嘎吱一声开了,一位牢头带着三人进入其中。
“余捕快,这些都是此案的嫌疑人。”牢头给三人介绍道,他指着一人:“这是后厨的主厨。”
转身,用手扫过两个牢房:“这是当时在后厨里做菜的四个厨师。”
他又带着三人向前走了两个牢房,在一个牢房站定,指着坐在草堆上的一人道:“这是寻事斗殴的。”
他介绍完,鞠了一躬,便将门打开,让三人进去。
听到钥匙的响动,男人抬起了头,入眼便是鲜艳的红色,他自嘲地笑了笑,勾着手中的头发:“走了一个衙役又来了一个捕快?你们这来的够勤的啊,不同部门?”
“八顺门的,有事情要问你。”余峣怀自报家门。
“哦?”那人翻了下身,随意地看了三人一眼:“有什么好问的,一个个过来问,又不给我水喝,不想说。”
他又闭上了眼睛,拒绝沟通。
李期邈走到他的身旁,蹲下身来,静静地看着他,双眼似乎变得透明,奇异的光芒一闪而逝。
幽幽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吐出:“为什么你看见朋友晕了过去第一时间不是找大夫而是找店家麻烦。”
虽然是仰躺的状态,但他紧绷的身子以及无意识时握着的手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你是知道了什么?”
他的眼皮微微颤动着,置于左侧的双手攥起。
“还是……”她声音一顿,“为了讹诈?”
他双眼猛地睁开,赤红的双目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李期邈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看来我是说对了?”
“简直一派胡言!”男人激动地站了起来,“我们江湖中人经常碰到打打杀杀,下药什么的也不算意外,所以我看到他晕了过去,想到被下蒙汗药也很合理吧?”
男人问李期邈,李期邈点了点头,背着手道:“嗯,很合理,所以你们经常这么做。”
男人愣神:“什么?”
“这么讹诈啊,一个人假装吃东西中药了,晕倒后,另一个人就闹事啊,如果闹事成功,你们就会有一大笔钱,但你没想到这次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的同伴真的死了。”
李期邈冷哼了一声:“又或许是,你怕朋友的死放在了你头上,你慌了,想要转嫁罪责到店家身上,所以你先发制人,却没想到碰到了个硬茬子,转嫁不成,被直接扭送进官府。”
她绕着男人走着,时刻观察着他的表情,压迫感扑面而来,男人额头冒起细汗。
他故作淡定,用大声掩饰慌张,他看着站在门边的两人,哼了一声,十分不服气:“两位官爷,这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一没官服,二没证明,你们就带他进来了,还让他胡言乱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