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参奏!”
“臣有本参奏!”
“臣有本参奏!”
好家伙,今日热闹啊,刚来就有三人齐齐高喊,分别是刚才见着的言官,二皇子一脉的尚书,以及张大人。
隔着两米距离的李期邈:张大人,你来真的?
“一个一个的说。”李玄奕撑着脑袋,懒散地看着下方,透过珠帘,他看到了一脸震惊的李期邈的侧颜。
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只斜斜看了三眼,便将目光转移到了那第一个说话的男人身上:“雷击乐,你先说说你要奏的什么?”
“臣要参那承圣佛寺一本!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城,尤其在滋养着龙气的京都,竟然会有如此恶劣的事情,我们保家卫国的将军,没有战死沙场,却差点死在同胞之下,承圣寺的和尚心肠歹毒,不可再留!”
“臣祈求,皇上,将承圣寺夷为平地,让和尚还俗种地,不然无法平息陈将军遭遇的事情,让天下人都耻笑我们京中的治安,嘲笑我们连大臣都护不住。”他一字一句,尽抒愤懑之意,就是被带着的李期邈有点尴尬,又有点羞愧。
其实这事吧,若是强行说是佛寺的问题,倒也算是,可……他纠结了一会儿,在鸦雀无声中,突然站了出来道:“皇上,臣甚是羞愧。”
“哦,为何?”皇帝来了兴趣。
“臣羞愧于双拳难敌四手,羞愧于妇人受了苦,只能祈求神明,无法同官府言说,臣羞愧于作为男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欺负女人,看着女人妥协家庭,却不能奋起反抗。”
她抬起双手,深深地作了一揖,继续道:“本次我遭受的,不仅仅只是佛寺个别僧人的无法无天,还有来自女人们无奈的叹息,女人地位天然低于男人,让她们只能渴求于通过生孩子,最好生男孩来提高家庭地位,求神拜佛,只为有个男宝宝,我因为看见有人将不知从何得来的男婴养在了佛寺中,将他同女婴交换,也看见了……”
他闭了闭眼,眼中是犹豫也是决然:“佛寺的和尚迷惑女性,行那不轨之事!”
众人哗然,皇帝震怒,大呼淫僧。
后面的事情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承圣寺众望所归地被封了,那些祈求孩子的妇人看着被官兵把守的各个山道,讪讪地离去了。
也是凑巧,虽说千面给的孩子用非常人所能知晓的方式赋予的,但为了合理化孩子不怎么像他爹,真的给她们搞出来几个花和尚。
听说还有个佛堂就专门建了搞这事。
李期邈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差点没把口中饭给喷了出来。
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
现在绿帽子带了的家庭开始让妻子净身出户了呢。
不过因为更新了律法,邻居举报有逼迫妻子生孩子行为,按情节严重的,依律法,缴纳一定银钱,而不知情的妻子,若证据确凿,不符合净身出户原则,夫家需要补偿其精神损失费,并一半家产。
一时间,各种离婚案子堆叠了官府的公案,让他们的大堂成了闹哄哄的菜市场。
而提出并参与律法修订的李期邈,在女性圈里声望空前的高,相对来说,那些男性尤其是被净身出户的男性,仇恨的目光都化为了实质,在将一个当街行凶的男性扭送进官府中后,看着被打得出去多进气少的男人,男人们终于回忆起那个恐怖传说:雨夜杀手。
惹不起,惹不起。
李期邈:咳咳,低调,低调。
这般吵吵闹闹了几日,逐渐的,那些男人都夹起了尾巴,请求着她们的原谅。
今日,李期邈带着她的未婚妻言宣,去看看齐朔的情况,言宣为爱女装,因为没有娘家,她便给言宣买了个屋子,地契写的是言宣的名字,并买了几个丫鬟婆子,按时打理。
这样,若是言宣生气之时,也有安生之所。
聘礼前几天便下了,一大箱珠宝首饰,最多的是一箱金子。
“你不是最宝贝你那些金子吗?怎么把全部的金子都给了我了?”言宣笑着问她。
“没办法,为了将最贵重的东西买下来,我不就得破费了吗?”李期邈摆摆手,淡然地道:“我要风风光光的将你娶了,这些金子又算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