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期邈坐在一个高高的台上,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哈。
“其实,他不是我的儿子。”辛光胥抽抽嘴角,无语道,这女人怎么回事,这些年调查这么久,还把他和那小子的亲缘关系搞错了。
他忽然有点不想听这女人的话了,总觉得有点浪费时间。
柳玉淑:“我知道我这个儿子是你的侄子,但是城中那个儿子不是我的儿子吧。”
她虽是感觉自己和那个小孩有血脉亲情,但实在是太巧了,好像老天都要她认下这个儿子才罢休。
被赶出府中的这几日,她倒是跳出了这个奇异的圈子,脑子一天天的清明下来,慢慢地发现了这个真相。
辛光胥有些诧异,他还以为这女人会头脑一热将那小乞丐当成亲儿呢,结果几天工夫就改变了想法,他是知道梁大人可热衷于见那小乞丐,隐隐有要带回府的架势,但又拘于他另一半是个别国公主,这和她生的孩子,也无法处置啊。
这才迟迟没有下步动作。
而柳玉淑,现在完全没有那种感觉了,真的就和她表面看出来的平静,说出来的话也十分正确,辛光胥想:要不自己也去当几天游民,给自己脑袋放空一下,想想以后的出路?
李期邈:大可不必。
见他迟迟没回,柳玉淑皱着眉头道:“你若是不想说便不说了,去找你本就是我临时起意,即使是你邀约在先,我只是将我所知道的告知于你,咱们也无需弯弯绕绕,你给我个身份证明吧。”
辛光胥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你儿子的,明明你当梁夫人的时候,还时时看望,其实这孩子也继承了你们两的长相,你也看出来了吧。”
他淡淡地道。
柳玉淑点了点头:“我那时候真的以为那孩子真的就是我的儿子,若我麟儿还活着,也应该是长成这样了,我当时是坚定地这么觉得,可现在我却觉得实在是太巧了,我见过那孩子几次,每次都增加了对他的身份的肯定,在我受不了内心的煎熬,真的要去带这孩子回去,连理由都想好了:前妻血崩其实孩子是保住了,只是因为命格不好,需要送到乡下静养,这几日才找了回来。”
“结果就出了这事,梁有才带着一帮子同僚,没给我什么面子,第一眼就说我出轨了,最后那个长得挺好看的画师给我证明了清白,但我还是被赶了出去。”
“现在我若是想要带回那个孩子也是有心无力了,倒是清明了些许,没有这么想了。你说会不会在这个事情背后有个非常恶劣的人,他像是戏耍我们,将我们全部人都包围在其中,让我们按照他的剧本进行演出。”
“不会吧,可他是为了什么啊,那小孩是什么重要的角色吗?你们要去收养他,又不能收养他。”辛光胥给自己听迷糊了,“就是个长相相似的男孩。”
蹲在屋檐上的李期邈神色一僵,她好像是知道了什么,这神秘人该不会是来提醒她的吧。
“会不会那神秘人就是你们家的小智?就是原来那个?”
“他想要通过这男孩子传递什么?假作真时真亦假。”
辛光胥挠挠头,根本毫无头绪,他转移话题道:“话说你这几年有去找真小智吗?知道他去了哪里嘛?”
柳玉淑看了看天,看了看地,就是不看他,她双手背在身后,嘟起嘴吧,吹着口哨。
“你该不会没去找吧?”
“怎么会。”柳玉淑悻悻然道。
她是有去找她儿子,但是吧,这不是找不到吗,然后确认自己这孩子是匈奴人首领弟弟的儿子,好好培养,好像比光培养自己的儿子好那么一点点。
且只是十月怀胎,关系还没这孩子亲切……
辛光胥看她这表情,又有什么不清楚的呢,他笑了笑:“你可真是冷漠无情啊。”
“那你知道吗?说我冷漠无情的,你又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侄子是假的呢?”柳玉淑反驳道。
不知道,被别人提醒才知道的辛光胥,好吧,他也没什么可以说。
“当时你救人的时候是在哪个山崖,又怎么知道她掉的是这个山崖?”柳玉淑一脸怀疑:“那位姑娘是留下了什么信号吗?”
“我们族人有一种特别的药剂,其他人沾上,就是不死不消,我一路斩杀,最后找到味道最浓郁的地方,这才发现的。”辛光胥道。
“那这么说,我那个儿子应该也有这种药剂的味道喽,你现在还能闻出来吗?”毕竟她儿子也算是个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