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人不知为何没了下步动作,不然他还真的不想管他,直接一刀劈晕。
敲,差点清白不保!
齐朔即使是被弄晕了也十分不安分,几人将他抬到床上都费了老大工夫,热出了汗。
言宣的医药箱被小兵带了过来,他给齐朔诊治了一番,眉头皱的老高。
小兵们已经在将齐朔搬到床上之时就默默离开了,现在呆在这里的除了一个帮忙的,就剩下了李期邈,他看了看那人,那人会意,也退下了,顺便把上了门。
李期邈确定周围没有旁人了,这才走过去,看了看齐朔,问他:“这人中了药可以解吗?”
言宣点了点头:“这药盛是凶险,似乎还能伤其本源,中药之人毫无理智可言,不过齐将军并非常人,竟有一丝理智尚存。”他先是赞叹了一下,又道:“不过这解药一时半会儿配不出来,但这毒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消耗着他的元气,却是等不了这么久。”要不是言宣没有胡子,他都得抚着胡子道,唉,唉,唉。
李期邈抽了抽嘴角:“那有什么比较快速的方法吗?”
“有,但。。。。。。”他皱眉:“这事本就十分蹊跷,若是我们立马就可以将他治好,恐会打草惊蛇,要不这样,我们先将人治好,放出消息出去说齐将军不治而亡,看看幕后之人有何动静?”
李期邈满口答应,不就是假消息吗,他熟。
“那我就放心了。”他伸出了手,点了点手指,道:“给我解毒丹吧,你师父炼的那个。”
这么简单,李期邈掏出了那瓶丹药,掰开了他紧闭的唇,他的牙关咬的死紧,竟然一时间不能撬开。
李期邈一边努力,一边道:“吃吧,吃吧,这可是解你药的好东西。”
“不是毒药啊,你这警惕心怎么用在了这种地方。”
“我可是尽力了,自己死了可不要怪我哦。”
可能是她的话起了作用,他的牙齿微微地开了一条缝,李期邈眼疾手快地将药丸给他送了进去。
他的脸色慢慢变得正常,眉头舒展,渐渐地睡了过去,李期邈重重地松了口气。
言宣给他递了个手帕,李期邈擦了擦,用头靠在言宣肩膀,闷闷地道:“走吧。”
言宣点了点头。
这一下折腾了好久,刚打来的热水,都快凉透了,李期邈虽是心力憔悴,但还是爬着去换了热水,洗了个战斗澡,就冲进卧室,不一会就睡着了。
言宣看了会儿书,见他睡得满头大汗,脸颊绯红,不由莞尔,他拿出一把折扇,展开,给他扇了扇。
却没想到这阵清风,没有让他降了热气,反而出了汗。
是做了什么噩梦了吗?
只见他蹙着眉头,双手紧紧攥着被角,口中似乎在念叨着:“滚……滚……”
“滚!”
她猛的睁开眼,眼睛已经被血色弥漫,竟憋出了托管状态。
她双眸微眯,全身躁动不安的热气让她差点失了理智。
却在看到言宣的那一霎,冷静了片刻:“我。。。。。。”
没等言宣回话,怕自己在不清醒的状态伤到他,李期邈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房门,凉爽的晚风吹散了少许燥热,她跑向井边,却停住了动作,她想,会不会不是中药,而是一种伪装成中药的传染性疾病,不然为何她接触完发病的齐朔之后,自己也有这种症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