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齐朔不是被埋在山洪爆发后的乱石堆里了吗?那在京城附近军营里的那个又是谁?”砰,瓷器撞在一个人的脸上,又摔落在地上,四散开来,那人瑟瑟发抖,即使被刮破了脸皮,左脸立马肿了起来也不敢吱声。
疼的只能轻轻吸气。
坐在主位上带着张牙舞爪饕餮面具的主上觉得一个瓷碗不够,又拿起了一个瓷壶,照着那人面门就要一摔,旁边看热闹的男人轻笑一声:“明明就是你自己没有辨明消息的真伪,现在事情不是朝着你所想的地方转变就又转羞成怒了,拿着自己属下撒气,你可真没啥担当啊。。。。。。”
那主上摔壶的动作一顿,似是刚想起还有外人在场,这瓷壶是摔也不是,不摔也不是,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放回原位,他理了理衣服,试图挽回些形象。
“这不是太过气愤了吗,谁知道他们这么一件小事都办的不好啊。”
“那你还真的是教导无方啊。”那男人嘲笑道:“毕竟,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呢。”
陪侍左右的男人偷偷地擦了下挂在额角的虚汗,诡笑大人,这么嘲讽,真的可以吗?咱们不会刚出这门,就被暗杀了吧。
主上被这人当着一众属下的面怼的有些面上无光,他脑门直抽抽,扶在桌沿的双手青筋暴起,他看着这人,似乎下一刻就能将他从这世界上消失,但他目光又暗淡了下来:“诡笑,你这次过来,就为了看我笑话?”
“当然不是。”诡笑勾唇笑道,“我给你送宝贝来了,一个可以悄无声息杀死齐朔的宝贝。”
“哦?”主上来了个兴趣,他让另一个完好的男子将诡笑左手边的那个白纸包裹住的东西递了过来,打开,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他搓着那个白色细粉,问:“这是什么?”
“一种可以通过接触就能下的催情药。”
主上面色一寒,他赶忙将那只粘了药剂的手用水洗了洗,却还是心底膈应,他快步走到诡笑面前,阴沉着脸,伸手:“解药!”
“不用这么急吗,就算是药效发挥出来也要两三个时辰。”说是这么说,但看着这个虽然被面具遮着,却不难看出面具下的黑脸,已在暴怒边缘。他全身散发着骇人气息,提着刀,下一刻就是人头落地,他也不敢托大,这么近的距离,还真不知道是谁先死。
本就是开开玩笑,可别弄出什么生死对局了,那太麻烦了。
他从袖口处掏出了一个瓷瓶,递给了他。
主上下意识地示意旁边之人接过来,尝了味道,确认没事了,才接过来,就这水,一口服用。
压也压不下的恶心感,不知是因为解药吃了还是心底暗示,直到现在才通畅了起来。
他冷哼了一声:“祈祷你这个药真的只需要接触就能下吧,不然,就算你是二皇子那边的人,我也照杀不误,而且。”他深深地看了诡笑一眼,不知为何笑了笑:“再怎么厉害,你也只是那二皇子养的一条狗罢了,还真的以为可以对着外人狺狺狂吠,就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可别忘了你这个绳子还拴在二皇子身上呢。他高兴的时候可以叫你一声军师大人,他不高兴的时候,你就是个狗奴才。”
果然,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现场的氛围又降到了零点,站在诡笑旁边的男人都快愁哭了,他看着那个主上,真的是诛心啊,本来自家主子就是个毒舌,结果今个儿碰上个不逞多让的,看着诡笑快要维持不住的笑意,和要抽不抽的嘴角,只好轻声道:“主子,一切以大局为重啊。”
诡笑嘴角抽了抽,他没有那主上那么暴躁,但这口气,难忍也得忍下了。
跪在底下的属下们,主上啊,你平时骂我们就算了,但你怎么现在已经无差别攻击盟友了呢,这万一将人惹毛了,您可就孤军奋战了,甚至多了一个敌人了,本来就是风雨飘摇了,又得罪人,要不明天就找个机会不干了吧,感觉迟早都倒闭了。
下面的人虽是跪着,但有些已经开始思考着退路了。
好在诡笑情绪稳定,即使是被主上这么说也是一笑而过,并没有他们恐惧的两败俱伤的局面,众人均松了一口气,虽然这次会面,两人心里都不好受,但毒药以及解药都给了主上,诡笑来时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等到这人一走,主上就安排人试了试这毒药的功效,发现真如那诡笑所说的,只要一沾上就中了着,并且中了这药的男人,别说理智了,是只要碰着一人就得行不轨之事,要不是解药喝的及时,连家里的老母猪都得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