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他一直在后勤待着,等年龄一到,拿些退休金回家颐养天年算了,结果他努力地提升自我,打败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兵,最后堪堪成了我的队伍的末数,这几年带兵打仗,我也是看过好多人,但同你儿子一般坚持不懈,最后还能一直跟着我征战沙场的也没有几个了,可惜,最后还是没带他回来,让他葬在了他乡。”他看着那个遗物,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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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老者都静默不语。
“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军营里努力攒的功绩,也是为了以后能够好好地赡养你们,却没想到不是子欲养而亲不待,而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可能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吧。”
他们想到伤心之处,又掩面哭了起来,齐朔看他越说这两位哭的越狠,想要阻止。
李期邈又继续道:“虽然他并没有明说,但一提到你们那种幸福感是无法令人忽视的,你们将他教育的很好,给我们输送了这么一个顶尖的人才,不知你们有什么育儿心得呢?”李期邈峰回路转,突然问道。
三人具是一愣,齐朔有点责备地看向他,追悼着追悼着,怎么开始家长里短了。
“就是从小教他礼,陈森这小子打小就聪明,一学就会,我们还想让他挣个功名,结果他自己默不作声地去当了个兵,现在连个尸体都找不到。。。。。。。我那可怜的儿啊。”她又恸哭了起来。
齐朔这时候有些回过神来,不对啊,若是真如李期邈所说的,那陈森应该是个奋勇杀敌,只为功名的利己主义形象,不像是会为了救他而白白牺牲自己。
而那妇人所说的,就更不对劲了弃笔从戎,应该也有文人的傲气,可他短暂的相处过来,感觉陈森除了冲动些,胆大了些,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印象了,而且听说他大字不识几个啊。
这两人怎么感觉都和陈森不熟的样子。
齐朔眯了眯眼,看着掩面痛哭的两位老人,面露警惕。
李期邈挑了挑眉,陈森这小子和他父母的关系是不是太淡了些,连他自小都是散养长大的都不清楚,还说要让他考功名,连大和小都是教了几遍才学会的文盲,说他考功名,这吹的也太过了吧。
陈森:过了,过了哈,我都死了你们怎么还在外面编排自己呢。
等到两人抱着遗物走后,齐朔拉过李期邈,问他:“你们怎么回事啊?你夸的有些过了吧?那两个是陈森的亲人吗?”
李期邈看了看四周,来收遗物的亲人们也陆陆续续地带着自己儿子留下来的证明走了。
只剩下几个哭的极为伤心的,摸着遗物,像是要把自己这辈子的泪都哭干的妻子,以及懵懂的,天真烂漫的年纪,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是看着自己永远温柔的母亲哭的这么伤心而呆站在原地的小孩子们。
他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对上齐朔那期待的目光,道:“我们去帐里说话,这里人多眼杂。”
什么事,还得去帐里说话?齐朔不解,但看外面实在人多,声音嘈杂的,真不适合说话,也就乖乖地跟着李期邈去了帐中。
一关上帐布,齐朔就迫不及待地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李期邈检查了下没有人留下的耳目后,这才端了个椅子,倒了杯水,示意他也坐下后,这才道:“可渴死我了,陈森那父母倒是真的,谅他们也不敢假装亲人去拿抚恤金。”
齐朔松了一口气,不是什么冒名顶替就好,他也给自己加了点茶叶,滚烫的热水让蜷缩的叶片上下浮动着,慢慢地舒展开来。
“不过,就是他的父母很早就抛下他罢了。”
“咳咳咳,咳咳咳,你说什么?”茶水轻晃,几滴落在了他的手上,马上便烫出了几个红点。
他也顾不得手上的灼烧感,目光灼灼地看向李期邈:“此话当真。”
李期邈点了点头:“我刚才就是在试探他,他们估计顺口就将他弟弟的经历套用在了他身上罢了,哦他弟弟叫陈光复,现在在你手下当兵,你该不会不清楚吧。”她撑着脑袋,表情揶揄地看向他,对他眨了眨眼。
“陈光复啊,那我清楚他,倒是像他们说的学什么都会,就是武力不行,只能当个大头兵,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招进来的。”
说到这个陈光复,齐朔吐槽的点是多的多,他忽然想到一事:“而且你说巧不巧,他就是在陈森入伍后的第三年就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