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被灵丹妙药吊着命,但不去救治的话,他还是有生命危险,毕竟不能扰乱世间秩序嘛。
李期邈的手臂其实除了刚开始的时候痛的让人直抽抽,现在在他那个一看就很不合规的心脏血液循环下,已经慢慢地修复了。
麻醉效果还在,她还无所察,但脚趾头是肉眼可见地消了肿。
可是这种异常不能被他人所知,已经很有经验的她依然靠在贺四光身上,没什么动静。
齐朔是第二天醒的,躺在药香萦绕的房间里,有一个老者在那边说着什么。
“你这手都快粉碎性骨折了,还跑来跑去,是不要命了吗?”孙大夫怒吼道!
李期邈躺在另一个床上,笑的极为勉强。
她也不知道本来她都快要恢复的骨头,突然受到了撞击,直接散架了啊。
她们本来要去给齐朔找大夫的,结果时间一到,那有镇痛效果的丹药居然失效了,巨大的疼痛袭来,本来应该正好的骨头因为刚才的无所察觉而又错位了。
等言宣找来的时候,就看到贺四光抱着李期邈的胳膊,呜呜哭泣,问他将军是不是死了?
言宣心里就是一个咯噔,探了下鼻息,还有气,这才放心下来。
他们赶快抄近道将这两个昏迷的男子都送到了医馆里。
孙医师查看了两人情况,脸上愁云密布,一个失血过多,一个粉碎性骨折,紧急救助了,但又二次错位。
他感觉自己头发又得掉几根。
给李期邈打了点麻沸散,又针灸,复位,最后写了张单子让言宣他们抓药。
并且让人守着以防他半夜发烧。
而齐朔则是先用煮过的清水洗去全身的污垢与血渍,再对其受伤的地方进行止血和包扎,最严重的地方已经血肉外翻了,他便用可消化掉的细线将其缝了起来。
这位也需要观察,所以以防两人同时发烧而顾此失彼的情况,就将两人放在了同一个房间里,点上艾蒿。
所以其实李期邈也只是先齐朔几秒醒的,一醒来,守着的言宣就因为太困了去补觉了,而孙医师过来给他针灸换药。
就这么正好,两人对上了视线。
被一顿披头盖脸的一顿骂,李期邈像是个鹌鹑似的,咬着被角,不敢支声。
他也不能支声啊,实在是太痛了,疼的他直冒白眼,脑门子突突的,他感觉自己整个脸都快面摊了,就笑一下就抽到了神经。
龇牙咧嘴。
孙医师骂了一会儿,这才道:“你这几天就好生躺着,两只胳膊,一只胳膊前几天是不是刚好?”
李期邈点点头。
“那就对了,你刚好的那只胳膊又受到了巨大的撞击,恢复的时间会更慢,而且有以后也不好使劲的可能性,而你另一个胳膊吧,因为主要是你右手用力,只要好好躺着,别随便乱动,还是能够恢复如初现的。”
李期邈麻木地听完,问道:“那我这右手怎么才能提高那个可以痊愈的可能性呢?”
“做好复健,或者用些灵丹妙药。”做概率题呢?孙医师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听到灵丹妙药一词,李期邈倒是松了口气,她问那些灵丹妙药具体是什么?
孙医师给了她模糊的方向便气呼呼地走了。
欸,这小老头气性怎么这么大呢。
“怿纠……”
她看着面前的天花板,艰难地度过清醒时光时,听到耳边有人叫她,她艰难转过脑袋,看向左手边的床上那人。
抽搐了下嘴角,皱着眉头,问:“你醒了?”
齐朔嗯了一声。
他也挺惨的,最致命的伤口是距离心脏有一公分的刀伤,差点就要了他的命,他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差点休克让他有些有气无力。
全身的衣服只剩下裤子,上半身缠满了纱布,战损将军。
李期邈将目光挪到了自己身上,嗯,她也是战损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