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欲走,一阵凉风吹过,火焰竟然熄灭了,它带着本子轻轻放到了李期邈脚边,绕着她转了转。
李期邈满眼惊奇地看向言宣,言宣点了点头,看向远处的山峰,好似在呢喃,又好似同他说着什么,他道:“我也用不上了,只喜欢将军不要嫌弃。”
李期邈弯腰捡起它,笑着接话:“不嫌弃,谢谢你的礼物。”
满地的雏菊花瓣随风摇曳着,好似同他告别,微风带着酒香,飘散在鼻尖,让她恍惚之间看到了一个个纯白的身影,以及他们手上捧着的雏菊花。
他们向她招手,珍重而感谢。
李期邈破涕为笑,用力挥手,地向他们告别:“一路平安!”
他们点了点头,最后留恋又遗憾地看了看她与这个世间,转过头来,训练有素的向着桥的那头走去。
李期邈又一恍惚,眼前哪还有什么人影,什么纯黑的刻着奈何桥的东西。
但她知道,他们都好好地向着新生走去,没有一个人掉队。
“走吧。”李期邈抹了把眼泪,低着脑袋。
她也要回家了,带着他们对家人的思念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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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了一些遗物和带回去的特产,李期邈在大悲之下,倒头便睡了过去。
言宣看着她恬静透露出疲惫的睡颜,眼里全是心疼,重情重义之人,每一次生离死别都是一场残忍的酷刑,而她估计已经经历了许多。
但,他摸着李期邈那有些粗糙的双手,他却能将情绪藏得很深,整日都是乐观向上的。
闻将军说她很拼,会不会也有为了发泄的原因呢,他不得而知。
第二天,李期邈是被太阳的温度叫醒了。
她眯着眼睛,看向窗外的风景,便道一声糟糕。
怎么她睡得如此沉,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
一番兵荒马乱的洗漱过后,向着食堂奔去。
而在那边,他似乎见到了熟人。
那个叫王海宽的。
言宣抱着餐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她,努努嘴,道:“京城调派来的将军就是他了。”
看着让他分外熟悉的男人向着他走来,明明没说上几句,就好像已经是十年好友。
“期……哦哦,陈将军早上好啊。”王海宽向着他打招呼。
李期邈放在餐盘,笑的勉强:“你,你好,王,将军。”
“就和以前一样叫我王海宽就成了,咱们不用这个些虚礼。”王海宽苦涩一笑,又笑容灿然地同他握了握手。
“好,那你也不用叫我陈将军了,就和别人一样叫我怿纠吧。”李期邈道。
“好的,怿纠。”
“你怎么成了这边的驻军首领了?你不是和你父亲在我们旁边的军营驻扎的嘛?你父亲愿意让你来这么远的地方?而且,这地方……”多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