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光终于从麻木中苏醒,他眨了眨眼,不再挣扎。
大哥放下了他,陆向光便小心翼翼地抱着李期邈,如同只受惊的小狗一般。
“走,我们先离开。”那大哥命令道。
众人转过身,向着临时驻扎点走去,抓住陆向光的大哥叫刘胥,他对上陆向光警觉的目光,无奈地道:“走吧。”
见他不愿将李期邈放开,他只好一使劲,一人一个肩膀,扶着两人,一步一步地走向远方。
“我们找了个医师给你救助,但你第一天晚上就开始发烧,好不容易退了,等第二天又烧了,反反复复了四五天,一直没有醒过来的征兆。”王海宽说道,“除了偶尔说胡话,就没啥动静了,我们差点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贴着李期邈的陆向光下意识地抱紧了他,李期邈抬头,看向了他,眼神询问:怎么了。
陆向光温柔地摇摇头,王海宽偷偷看了眼陆向光,见他没有激动的样子,便又说道:“陆哥这几天都守在你身边,翻身,换毛巾,擦身都不假于人手呢,你得谢谢人家。”
他一脸讨好地看向陆向光,希望这位爷能够开心些。
李期邈轻声道:“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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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你不用道谢。”陆向光说完,小心翼翼地将她靠在床头,站了起来,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嘴角微微勾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一抬头,就能看见他眼中的那小小的倒影:“你睡得太久了,现在还是很虚弱,但一直睡下去也不行,所以我们去给你找点东西打发一下时间。”
李期邈歪头看他,问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了?”
陆向光示意王海宽去拿东西,然后接话道:“你昏迷的这几天,外面的雨不再下了,水位渐渐降了下来,太阳也出来了,一切都向着好的地方出发。”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表情认真地看向他:“期邈,现在四下无人,你能告知我你落水之后的事吗,我看你似乎抱着什么东西?”
不仅是抱着的姿势,他的肚子也有不同程度的划伤和乌青,好像是东西拍打造成的。
李期邈一时间没注意到他的称呼的转变,他默然不语,嘴角被他的牙齿咬的有些发白,双手攥住被子,指节有些发白。
陆向光转过脑袋,给自己找来个台阶:“既然你不想说,就不说吧。”
等他离开,李期邈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他的眼神有些空洞。
“哇哇哇,小爷我真的太惨了,我轮回9世,体验兽世百态,我当过老虎,当过大象,也当过蚂蚁,蚂蚱,小动物时的艰难,也能让我顺利寿终正寝,过了这一世,我功德圆满之际,我竟先被一个疯癫男子剁头切腹,吐骨吃肉,以魂体苟活也罢,天道会为我降下责罚,但我不过在你眼前游过,就只能被你禁锢在一方天地,无处可逃了。”
“哇哇哇,想我英明一世,竟栽在你这小小孩童手上,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啊!”
等到房间无人,李期邈放出了那个透明的白鲤鱼,哦,现在它恢复了白泽状态,威风凛凛的样子,却抱着自己的头嘤嘤哭泣,让他好生头疼,觉得自己放出白泽的想法是否有些不妥。
他喝道:“闭嘴。”
“呜。”白泽捂住自己的嘴巴,汩汩的泪水倾诉着对她的抗拒,让她以为自己是啥轻薄美人的登徒子似的。
她跳下床榻,蹲下身,看向白泽,眨了眨眼,摸摸他的大脑袋:“没事了,没事了。”
白泽转过脑袋,不让她摸。
李期邈叹了口气:“这不是没办法吗,你要报复这些村民,我不会阻止,但这雨无差别攻击周围村庄,即使是各大城镇都包围在你的雨幕之中,这就有点太过了。”
白泽眨了眨他有些红肿的大眼,委屈地道:“可是他们不阻止啊,如果我只是白鲤鱼,那他们没有受到任何惩罚,而现在我是白泽,那他们就得为了他们的冷漠和不愿伸出援手而付出代价。”
李期邈眯了眯眼,笑道:“可我听说有人可是劝过那人的,你不应该因为那人劝了,但是没有把你救出来而迁怒吧,我认同你的强者生存,弱者无言的言论,但你这不就是像是那一只鸟啄了你,那你就毁灭整个国都的禽类吧。”
“我没有让整个国都下雨的权利,我只是让这个城镇淹没在黑暗之中。”白泽好像冷静下来,它争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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