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现在生死存亡之际,又何必顾忌细枝末节?是挨打还没挨够?”
“孤知道,你们不信任她,怕她会趁机做出不利于九州的事,说到底,毕竟她不是九州人,对吧?”
“但孤在这里以君王的身份保证,她不会,她不是那样的人。你们可以试着去信任她。”
周逾白心里清楚,此刻说再多都没用,士兵不信任不会因为一番话而改变,需要时间慢慢去看,但是他必须要表态,才能稳住军心,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办法,揭开遮羞布,让大家认清现实,不接受就会死,死在东离手下。
江静檀看着明显蔫蔫的士兵,他们心里不信,却别无他法,也不急,不反对就行,她只做自已该做的,有心的人都会看到。
她想了想开口:“最近我的传闻有很多吧,叛国也好,被逼无奈也罢,随便你们信哪个,我只说一点,你们暂时还不用担心我会做什么,毕竟我现在无处可去,好不容易能在九州找个安定的地方,我跟你们一样,不想它出事。”
“我们互相都有所求,有什么好怕的?既然你们也都别无选择,不如跟我一起,做一次离经叛道的亡命徒,至少为自已拼一条活路吧。”
言尽于此,这种场面,江静檀也不知道怎样让它不尴尬,或者更有说服力。
显然,无论说再多,该怎样还是怎样,要想有效果,还得是一起打仗,让他们自已看。
既然只是走个过场,她和周逾白一样,都只随便说说。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周逾白象征性问问,因为真正的麻烦被他杀了。
一个位置稍微高一点的将领比较拎的清,听懂了周逾白二人的意思是,江静檀先作为这一次的将军,至于之后再议,心里也有了决断,他率先跪下附和。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照做。
“孤下令,江将军作为此次主将,带兵去东离一战。”周逾白一句话让尘埃落定。
东离的叫阵声再次传来。
“都准备准备吧。”江静檀感受到士兵们看过来的目光,摆摆手示意。
她跟着周逾白一起回营帐拿红缨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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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说,我不是那样的人……”江静檀趁机故意问,“那我是怎样的人?”
“善良的人,如果可以,你是最不希望有战争的人。”周逾白很笃定,好像源于骨子里的笃定。
江静檀有些意外,不可否认,他说的很对。谁能想到,一个将门之后,一个主将,最不希望有战争呢。
她想再问,但时间来不及了,只深深看了周逾白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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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静檀手持红缨枪,骑在马上,在最前方。
东离这边的士气高涨,没有对她造成丝毫影响,这让九州士兵的心也定了定。
林捱特意来到阵前,打量着这位和他交过几次手,却初次见面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