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泽拍拍他肩膀,很有深意的说:“你难道还没发现,你已经梦游17年了。”
两兄弟抱怨得极其愤恨,于觉淡淡的看了眼讲台,把课本翻到第32页,充耳不闻。
忽然,察觉到她的目光,抬眼,嘴角无意识的轻扬,微微侧头。
讲台上,高老头在布置课后作业:
“今天的作业是练习册第40页和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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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同学们三三两两的结对去操场集合。
教室里没几个人了。
头顶上大大的吊扇还在转着,带过股股凉风。
云诉放下笔,把东西贴在于觉桌上。
罚站了一节课,回到座位上了他又开始睡觉。
教室后门,柴斯谣扶着墙探出脑袋,“小云朵,快点了,要迟到了。”
“马上。”
云诉收回目光,起身,走到第一组最后一桌,按下风扇开关,带上门。
于觉其实没怎么睡,但头晕的厉害,迷糊中好像没有了耳边唰唰的嘈杂声。
睡得好了些。
太阳当空,带过风,树叶在不远处簌簌直响。
例行的排队集合,报人数。
队伍按高矮排序,共五排,男生两排,女生三排。
体育老师背着手站在队伍前面,说:“怎么少了一个?”
李扬喊:“报告老师,于觉身体不舒服,想请假。”
体育老师拧着眉,“那他不会自己来和我请假?再有下次,就不要再来上我的课。”
周杭歪着脑袋在云诉后方嘟囔,“屁话那么多。”
体育老师象征性的训了一下,让他们绕操场跑三圈,就自由活动了。
教学楼里,其他班都在上课,有朗朗读书声。
云诉提着个袋子,走到三楼,拐弯,轻轻推开门。
窗外蝉鸣,有些清风,有缕阳光偷了懒,爬到于觉脸上。
云诉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好,把袋子放在桌上,坐下。
她轻轻推了推,“于觉。”
于觉没动一分,睡得有些死。
云诉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指尖触感,烫得吓人。
她蹙眉,更用力推了推,“于觉,你先起来,你发烧了。”
于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恍惚的睁开眼,云诉一手还在他额间,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在比较温度。
他嘴角一扯。
空出一只手,抓住她手腕,往下一扯。
云诉被扯得直接坐在座位上。
还没能开口说话,就看到于觉的脑袋靠过来。
他滚烫的额间紧紧贴着她的,闭着眼无奈似的,声音沉下去,睡意浓浓,“云诉,怎么还要教的啊,现在测温度都得这样测才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