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昏暗的採光、室内透着一股清冽的凉风,学院特别请人设计的休息室结构和绘製的沁凉法阵,无一不达到学员们的所需。
&esp;&esp;脚丫碰着脚丫,嵐与萌萌吸着服务小姐递来的冰镇果汁,并排坐在靠边一条些许老旧的红褐色沙发椅上。
&esp;&esp;「你的那条项鍊很特殊。」嵐敛眸看向地板说道。
&esp;&esp;「是不是觉得,我有许多事瞒着你?」萌萌微微一笑,接续道:「可你身上不也有些秘密?所以人嘛,本身或多或少的,都会带着一些无法告人的秘密。所以,就像我从未声明自己的家族及种族,嵐呀,你也从未告诉我那些你所获得的奇异碎片是什么一样啊。」
&esp;&esp;善辩的嵐欲从口中道出言论反驳,可却如鱼刺硬生生的哽在喉中无法言语,心底透着一丝丝被欺骗的难过与稍许自责的难堪。
&esp;&esp;但回想萌萌的话语,她也确实没有完完全全的放开心,和萌萌分享自己的烦恼或秘密。一直以来,都是萌萌陪着张笑脸跟在她身后,逗她开心逗她笑,而自己却是从未主动开个小玩笑让萌萌开心过的。
&esp;&esp;是不是因为太过简单的获得,而让自己忘却这其中难得的友谊?
&esp;&esp;嵐反覆思考着。
&esp;&esp;萌萌望着嵐拧眉懊恼的糟模样,噗嗤地轻笑一声,「唉,别摆出那种表情嘛!我认识的嵐可是冷艷高贵的如一方霸主,可不是你现在的丧家犬模样呢!」
&esp;&esp;嵐慢慢转回头盯着萌萌的温和眼眸,不语。
&esp;&esp;过了良久,才道了一句:「对不起。」
&esp;&esp;对不起,她从来没有体会过她的心情……
&esp;&esp;对不起,她总是自以为是的用自己的方式活着,从未考虑过关心自己的朋友……
&esp;&esp;「人嘛,难免会有难以啟齿的私密。而我,可是从来没有怪过嵐呢!」萌萌放下果汁抱住嵐,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而嵐也颤抖着双手圈住这珍贵的情谊。
&esp;&esp;微微放开手,萌萌翘着嘴角、歪着小脑袋,开始缓缓道出过往的回忆:「这条红宝石项鍊的确不是一般的项鍊,所以当你在开学日捡到它还给我时,我就认定你是我一生当中难求的挚友了……我啊,我的家族是当地很有名望的製药、鍊金世家,所以你才能总是看到我拿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我记得当时兴起的别卜家族想转投製药方面的生意,但因店铺扩展到了我家族附近的分店,好几年的竞逐总是输给我家族的店铺,生意惨澹备受打压,过了没多久就收了。当时的别卜家族族长,也就是那废物的爷爷,憋着口闷气无处发洩,只好找到了当时才十三岁受家主看重的我,绑到一个无人的据点,介于黑夜将尽晨曦初露之时,聘请了一位低阶血族将我转变成比他还要低阶的血族后代。而在黑夜快要透出日光将我化为灰烬时,我的父亲带着人马终于找到了我,把我盖着一块大黑布带走。之后,林森家族联合其他医药店铺拒卖所有伤药、医疗物品给全部与别卜家族有关的权贵人士及别卜家族本身。他们遭受严重的打压和不便,终于派了人找我父亲和谈,而当时还未逝去的家主──我的爷爷便索性要求了好大一笔的赔偿金与地皮契约,最后更是强烈要求他们狩猎中阶魔兽,以牠们的心头血製成了能够抗日光的宝石项鍊给我配戴。我记得当时,光是低阶魔兽就得耗费好几名三四等阶级的武斗士,搭配着魔法师围剿那些魔兽才得以完成任务。更何况,只是做生意起家的别卜家族,哪有什么势力可以认识那些高阶的武斗士及法师呢?」
&esp;&esp;她又歪了歪小脑袋,笑道:「所以他们得花费更多金钱聘请那些高手啊!也就因为这样,他们损失惨重,既损失钱财又报销人才,得不偿失啊!」
&esp;&esp;她摸了摸她脖颈上的那颗璀璨红宝石,有点无奈地说:「幸好,那隻中阶魔兽的心头血经过本家族炼金师的好几道加工程序,才能永久保存。不然,也真不知要不断狩猎多少头中阶魔兽才能一直使用牠们的心头血呀?」
&esp;&esp;萌萌晃着双脚丫子,感慨地继续说道:「我本来是想当治疗师的,小时候的我有光系水系的魔力天赋,可,自从转换成只拥有暗系的低阶血族,就再也无法恢復过往时光,追着受伤的父亲叔叔们练习治疗魔法了……」
&esp;&esp;嵐转身,毫不犹豫的抱住她给予无声的安慰。
&esp;&esp;萌萌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松开,这拥抱来的猛烈又紧实,勒的她差点喘不过气,松开拥抱的嵐彆扭地脸红成隻虾子般又熟又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