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威胁我?”
男人正经回复:“只是在适当的范围里,跟你进行愉快的谈判。”
谈判?
威逼利诱吧。
看来他们果然是着急了,为了弄倒时宴,连最表层的体面都不要了。
这说明时宴的存在和手段已经严重威胁到他们。
狗急跳墙也不过如此。
林默冷冷地笑:“很抱歉,我不接受任何威胁,再见。”
她说完,转身往公寓里走。
走了两步又停住,扭头看向男人,平静开口。
“对了,曾经拿我家人威胁我的人,是秦礼,他已经死了四年了,请您转告汪先生,如果我的家人有任何不测,那么我手里的这支录音笔,会递交给他的死对头以及最上级。”
男人瞳孔微缩,似乎没想到林默竟然录音了。
谈判不成还给对方提供了证据,是他们这一行的大忌。
“你……”
“先生,从今天起,我们就算正式宣战了。”
林默留下一句,转身帅气离开。
既然无法阻挡汪豫山三番五次的搅局,不如直接亮在明面上,让汪豫山知道她早就做好了防备。
只有这样,他在对她下手之前,才会思量再三。
林默挺直脊背回到小区,直到身后的车消失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拿出手机按亮。
刚才事发紧急,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录音,更没有什么录音笔。
一切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不过看样子他们似乎忌惮了不少,证明她刚才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儿。
林默想了想,给时宴发了条微信,简答说了这件事。
让他有个准备。
“叭——”
刚到公寓楼下,就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悍马,车边倚着一抹高挑人影,一头卷毛十分好辨认。
看到她,裴宿抬步走过来,唇角还带着不自觉的翘度。
“默啊,老子今天转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