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你睡一会儿吧。”
时宴抱着她:“在你这里睡?”
林默:“你也可以上去睡。”
“不。”时宴收紧力道,“在你这里睡。”
“……”
林默就知道他不可能轻易回去。
顶层的那个vip房间跟摆设似的。
时宴缠着她,将她哄上了床,然后牢牢圈进怀里,闭上眼睛。
“睡觉。”
林默眨着眼睛,窝在他的胸膛里没有动。
他太累了。
她看得出来。
一直在忙,从未歇息。
仅仅几年,把一个小小的医药集团做到上市规模,不断裂变,旗下产业链无数。
正因如此才敢和汪豫山正面对抗。
这四年,他都是扎在工作里的。
孤独,坚定,克制,步步前进,丝毫未停。
林默脑袋里思绪乱飞,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直到太阳下山,她睡得昏昏沉沉,感觉自己在一团温暖的棉花里,像一个世纪那样长。
迷迷糊糊醒来时,正好看到时宴正侧着身子,与她面对面,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她一睁眼,就和他对上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
“半个小时前。”
“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香,不舍得叫。”
时宴的嗓音还带着低低的沙哑,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有感觉。
林默的心一阵触动。
她确实睡得很沉,比上次在九树公寓还要沉稳,而且是在没吃药没喝酒的情况下。
林默从床上起来。
看到时宴已经换了身衣服,休闲装,很散漫,宽宽松松,高高大大的,衬的他整个人松弛懒散。
很居家,很温和。
林默喜欢看他这样慵懒的时候。
仿佛所有的要紧事,忙事都与他无关。
他只需要平平静静的生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