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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前,他是花前。
呼之欲出的名字,他却像被点了哑穴一般,用尽了力气,眼睛都憋红了,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与此同时,灵台一阵钝痛,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了上来,冲撞得他神思恍惚。
严霄以拳抵着额头,大口喘着气,瞬间明白了云顾游那句“不能说”是何意。不是不愿说,是“不能”说,像是被下了极强的禁言咒。
他什么音也发不出,只能和云顾游无声地对视着。
云顾游见状,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无需勉强,这不是你我能解的。”
“这是什么?”
“春秋幻术。”
春秋幻术——玲珑派月掌门的春秋镜。
“可是,”严霄从不属于自己的那份记忆里抽出了一点线索,“春秋幻术,不是只要有一人识破,便能破解么?”
“她变强了。”云顾游在袖中摸了摸,递出一张信纸,“这是近几个月,玲珑派新收的弟子名录。其中有一人,深得月掌门喜爱,收为真传。”
微弱光线下,他的指尖划过那个名字。
姓花,名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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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
随着若水秘境崩塌,一段荒唐的动乱总算就此结束。
玄其光望着满眼狼藉,还有乌泱泱要来讨公道的仙门修士,忍不住揉了揉额头。“这下可有的善后了。”
玄无忧却悄悄来到月琼楼身侧,低声问:“月掌门,严霄他们的事……你可有办法掩盖过去?”
月琼楼侧目看向他。外人可能不知,但他们离得最近,分明看见了,最后将璇玑掌门封住的,根本不是什么曲未离,而是暮雪派那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
“以我现在的能力办不到,除非……”她望着自己手上只剩一颗灵玉的链子,“你们能替我寻回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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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东西并不难找,是一块镜子的碎片。
月琼楼关上房门,将自己的春秋镜解下,摆在那块碎片旁边。她沉默着看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将碎片放入了春秋镜的缺口处。黯淡的灵玉突然亮了一瞬,而后镜面光华一闪,竟合成了一面完整无损的镜子。
她轻轻抚着镜面,面若眷恋,自言自语着。
“你可知,为何当初掌门要把你送到我师父门下?因为她一早便想好,不让你接掌门的位置。”
“她说花落声,天生桀骜,不适合做掌门。只有足够隐忍的人,才能坐这个位子。”
“所以她选中了我,因为我的确最符合她的要求。甚至在看见三大门派做了什么之后,我也不曾说过一句话。”
“不过……掌门有所不知,最能隐忍的人,往往最偏执。”
“时至今日,就让我自私一回吧。”
轻抚的动作一转,月琼楼的五指蓦地嵌入了镜面之中。无数细丝般的灵流穿过墙壁,飞向四海五洲,照亮了她宛若痴狂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