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掌柜给他们上了很丰盛的午餐,还执意算作知春楼请的,就是吃饱喝足还不见两人,几个大人就有些担心。
看着韩掌柜的四处转,一直忙里忙外没闲着,他们一问,小二立即就是上茶上点心,不住的道歉。
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没办法,
几个大人也没心情自己出去逛,就只能干等着了。
小柳儿却摆摆手,去拉冯氏,“娘,快走,我带你去见二舅舅。”
“鸣乔?”
冯氏立刻就站起身,一脸的激动和紧张。
冯氏上楼时,柳玉州正抱着一碗白粥哀怨地看向史岁丰。
史岁丰双手一摊,“你看我也没用,你五天没进水米了,要是现在给你吃肉,你就等着继续躺床上吧。”
“鸣…鸣乔…”
冯氏靠着门,看着眼前清瘦的男子,嘴唇动了动,只发出一声如蚊的声响。
十四五年不见,当年那个才十几岁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大人。
冯氏看着那熟悉的眉眼,想到少年对自己的不喜,立在门边一时心中五味,有些进退两难。
“阿宁,我陪你进去。”周怀义紧跟在冯氏身后,他宽大的手掌扶住冯氏,给了她面对生活的力量。
柳玉州听到这声阿宁,猛地一抬头。
虽然他没看到长姐如花的笑脸,但他从长宁公主的眼里看到了担心和愧疚。
“娘,他不是你要找的二舅舅吗?”
小柳儿感受到冯氏的悲伤,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人,她挠挠脸,可是同外祖父的那幅画中人好像好像的。
柳玉州就把目光转到了小柳儿脸上。
长姐为国为义救了公主一命,公主的女儿救了他却不止一次,柳玉州一声叹息,心内唤到,长姐,这就是你给我的福报么?
柳玉州嘴唇也动了动,半晌才不太自然的发出声音。
“…大姐。”
长姐是留在他心中的,但他不怨恨了,既然如今是一家人,他敬冯氏是大姐。
冯氏泪一下就流了出来,捂着嘴靠在周怀义身上小声哭起来。
小柳儿就急忙要去哄她娘,周怀义就拍拍她的脑袋,“让你娘
哭吧,这是高兴呢。”
姜家人的谅解就是冯氏的救赎,如今找到姜鸣乔就是最大的安慰,姜鸣乔肯原谅她就是意外之喜了。
小柳儿不明白这里面的纠葛,与周知松两脸发懵地站在那里当观众。
“等等,你…你不是柳玉州?”
史岁丰品味了许久,惊讶地看向柳玉州。
今天这马甲掉的太彻底。
大晋知名的知春楼不仅仅是个商户酒楼,更是东宫瑞太子的钱袋子!
知春楼一直是东宫的钱袋子,结果知春楼爆火的神秘大厨竟然就是瑞太子的‘穷’外甥女!
而柳玉州不是柳玉州,竟是姜太傅的嫡子姜鸣乔!
“不,我曾经是姜鸣乔,现在是柳玉州。”
柳玉州低垂下眉眼,声音虽轻,却说得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