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如梦初醒,转过身微微仰头。
数息之后回过身来,竟已是神态如常。
“公嗣回来啦。”
他脸上甚至还挂着一丝微笑。
外人或许会以为他情绪已经恢复了。
熟知刘封脾性的刘禅却在心中暗暗叫苦。
就他那个稍有不快便给人脸色看的臭脾气……现在这副样子不说心如刀绞吧,至少也得是痛不欲生。
最后那十点好感度居然没掉光反倒让刘禅吃惊。
“兄长,你……”
刘封自顾自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酒盏满上了那个酸涩难喝的果酒。
“坐。”他抬头看看尴尬立在那的刘禅,居然又笑了一下。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豁出去的刘禅也自然起来。
人一旦对某件事彻底失去期待,反而会变得平静如常。
他坐在了刘封的对面,也给自己满了一盏。
刘封瞧着他的举动,微感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诡异的平静。
“公嗣,你我兄弟自荆州一别,竟已六年未见,今日重逢,为兄敬你一杯。”
说是敬一杯,他却不等刘禅反应,直接将杯中酒猛地一饮而尽。
刘禅此时几乎对刘封的事情不抱期望了,郁闷之余反倒没了诸多顾忌,端起酒盏也是一饮而尽。
那酸涩的滋味儿,却恰如兄弟二人此时的心境。
“今公嗣已是如此英武一少年郎,却不知武艺是否更进一步?”刘封二目炯炯的盯视过来,“咱们难得一见,公嗣可愿与为兄比……”
“好。”
刘封这次愣住了,他话还没说完呢,刘禅咋就答应了?
再看刘禅那边,又自顾自又饮了一盏。
对此时的刘禅来说,这种仿佛人力终究无法扭转天命的事情,最能影响心情。
偏偏造成现在这种状况的还是亲爹,就更让人郁闷了。
刘禅将酒盏往桌上一扔,坦然与刘封对视:“你要比什么?”
被打乱节奏的刘封,原本直冲脑门的情绪也是一滞,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幼稚。
可想到自己这些年一厢情愿的想法,已是彻底化作泡影,在【破防】作用下,情绪又涌了上来。
“咱们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