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说什么,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妖怪,怪的是人心,这件事你见人就解释一两句话,等这趟热闹过了,他们应该也就能自己明白了。”
“好,”七叔向来听七爷爷的话,对此自然没有什么异议。
“你等下替我给惜惜送一支毛笔去,让她好好读书,别分心。”这样好的天份不要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埋没了。
“爸,现在上学以后都写钢笔字,谁还写毛笔字啊?”七叔认为既然要送的话就应该送一些实用的东西。
七爷爷瞪了他一眼,“毛笔就很好,我叫你送,你就送,哪这么多废话!”
“好好,等下我就拿过去。”
七叔说完,那边媳妇就喊他,要给松鸿唤尿布了。
七爷爷不耐烦的摆摆手叫他赶紧过去,重新打起笔继续写,但耳边传传啰啰嗦嗦的声音让他实在是静不下心来。
娶了个大小姐啊!
谁的家宅又真正的宁了呢!
“羙羙,我问你,神山上面的枣树上的枣子是不是被你摘了?怎么我今天一去看树都光了?”大娘气冲冲的从屋外头走进来,对着正在炒菜的羙羙堂哥质问道。
羙羙堂哥眼睛盯着锅里的菜,都不敢看他妈,喉结不停的滑动,才支支吾吾的说:“不…不是我啊,我也不知道是谁,那枣树怎么会光的,不是还有一半吗?”
“……”
大娘看着眼前不争气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也不坐了,站了起来,叉着腰就问,“说吧,枣子拿到哪里去了?”
她本来是要给在桐县城里当干部的二儿子捡好的拿过去的,没想到一去看,只剩下些焉不垃圾的小枣挂在上面了。
这还怎么能拿的出手,难道拿着这些东西去给二儿子丢脸吗?
“你是不是又偷着拿下去孝敬那个老婆子了?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给你哥留着啊?你哥前两天打电话回来说想吃枣子,说要多拿点,给同事也尝尝,你说说,这下我拿什么去?”
大娘走过去就拧着羙羙堂哥的耳朵转圈,嘴里还不停的骂着。
羙羙哥哥啊啊呀呀的喊着,还不忘顶嘴,“哥每次打电话回来都是要寄着寄那的,每年也不见打多少钱回来,还没有大哥在外面打工挣的多,开口就是要东西,也不问下你和爸身体怎么样,给你们买点补品回来,你看,板娘的儿子给他们每隔几月就寄多少东西,你再看看二哥,要我说,这枣子就是给奶奶吃了,二哥要是不服,那他就是不孝,还说什么干部,连惜惜都比不上。”
“啪—”
大娘气得直抖,“我看你被大宝家的洗脑了,那可是你二哥啊,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二哥,你二哥在外部是当干部,又不是当老板,那钱是那么好赚的啊?你二哥老实,没什么钱孝敬上面,带点特产过去怎么了?这些年是少了你吃,还是少了你穿?你怎么这么白眼狼啊你?”
羙羙表哥觉得他妈这话说的矛盾,既然老实,为什么又还要孝敬,他还记得李惜说起镇上的王贪官,他可不想他二哥变成那样的人,表面一套,背面又一套。
不过这话,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了,可不敢说出来。
“叫哥在外面买点吧,反正每年也没见打钱回来,他的钱就让他自己买点吧!”
“你个小白眼狼,枉我和你爸什么好的都留给你,你大哥二哥老早早的就出去打工了,只有你呆在家里这么多年,叫你做点农活,你就知道拿东西往外搬,自己都没得吃了,就知道去贴补别人。”
“妈,奶奶又不是外人,那天舅姥姥和太婆都来了,我们当然要拿点东西过去,我可不想让大家都说你和爸爸不孝。”羙羙堂哥实在是受不了了,猛的挣开大娘的手臂就跑了出去。
身后的大娘在怔怔的呆,不孝?大家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