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喻就从床上起来了。
旁边的人儿伸出雪白的手臂,拉着他还不许走,“王所长,今天咋走这样早?”
声音酥媚,带着没睡醒的浓浓鼻音,又酥又麻。
本来就没睡醒的王喻一听恨不得又要回去扑倒。
但想到今天可是程宋主持的会议,整个人都吓清醒了。
“宝贝儿,今天晚上早点过来等我,我今天要开会,要先走了。”王喻拍了拍她的手臂,忍不住又揉了揉。
凑到嘴巴亲了口儿。
那女人嗔怪的轻哼了声,佯怒的把手收了回去,“又有事儿,天天就你最忙。”
“哎呀,乖宝贝儿,我这不是没办法嘛,你放心,等程宋走了,我陪你逛街呀?”王喻的手在女人的身体上下游走,到最后,嘴脸满意的笑了。
女人便半撑着身体,露出一片雪白,抱着王喻的脖子狠狠亲了一口,“这还差不多。”
说完,便卷着被子偏头去另一边继续睡了。
王喻意犹未尽,心里又将程宋骂了几遍,才迈着步子准备出门。
门口早就有警卫等着他了。
见到他出来,恭敬的低头去开车门。
“所长,您的太太来了,在派出所等着您呢。”
王喻听了一脸不耐烦,“那就让她等着吧!”
黄脸婆,居然还到所里去丢人现眼了。
“你给好好看着她,要是她说一些不该说的,你就把她关起来,就说我的命令。”
“是。”
警卫恭敬的应声。
王喻揉着眉心,闭眼说道:“开车吧!”
程宋要是再不走,他连家都回不了了,老婆、妹妹、妹夫天天堵着他,真是没完没了了。
一群蠢货,只看着眼前的利益。
一群蠢货。
王喻心里烦的很。
“开快点。”王喻忍不住催促。
前面开车的警卫忙应好。
一踩油门,汽车在清晨空旷的马路上疾驰而去。
而此时的人民医院里,却已经开始人来人往,忙碌起来。
顶着乱糟糟的头,衣服耷拉在身上,眼皮都要睁不开的家属,忙着打水买饭,伺候亲人洗漱。
护士推着车一个个量血压,体温,问了一遍身体状态饮食,穿梭不停。
表堂舅妈揉了揉眼,哎哟了好几声才起来,她昨夜睡在医院的小床板上,一把老骨头实在是难受的紧。
“要不要叫菊云和喜子回来看你啊?他们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不见得回来一次,这次你病的这样重,也该叫他们回来看看。”
表堂舅嘴里含了一大口水正漱口,听见表堂舅妈的话呸的一声全吐了出来,“孩子都忙着挣钱呢,回来干嘛呢,我又没死,用不着奔丧,不用给他们说,你说没事,孩子听了只当你宽慰了,在外面不比家里,听到点事儿都急的不行,而且孩子打工不容易,肯定也请不着假回来,别再把工作辞了,到时候再去找就难了。”
“你瞎说什么呢,难道一定要死了才能回来啊?你敢说不想孩子?”表堂舅妈白了一眼表堂舅,自己都这样了,整天还要操各种心。
表堂舅叹了口气,想啊,怎么不想啊,孩子都大了,成家的成家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了,由不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