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湘迷惑的看着他近在飓尺的阴柔脸孔,她一点也不觉得他眼熟,之所以~直看他,只是因为她想追问马雅公主的下落。
“为何你一直迷惑我父亲?”他凑近她的脸,仔仔细细的盯着她,一脸遗憾的摇了摇头。
就是这张脸孔让母亲寂寞无奈的生活了二十年,这二十几年来,父亲宁愿看这个女人的照片也不愿看母亲一眼,让她一直活在痛苦之中,若不是有人密报今晚有东方来的刺客,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见着这个照片中的女人。
路湘深吸了口气,她义正词严地扬首,“窦先生,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请你放了我们公主,你们与达尔的恩怨是你们的事,她是无辜的!
“不要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窦尊弼霍地捏住她脆弱的下巴,恨恨地问:“说,你为何一直迷惑我父亲?为何?我要你说!”
路湘惊惧的瞪着他,这人是疯子,他是个疯子!
她再吸了口气,坚决地表示,“窦先生,我没有迷惑你父亲,我根本不认识他,请你把事情查明白,并且立即放了我和马雅公主。”
“别想骗我了,你怎么可能不认识他!我不会记错你这张脸的。”他修长的手指画过她柔软的面颊,赞叹道:“你确实长得很美,本人比照片还美,连我都被你迷住了,可惜我不会那么堕落爱上你的,懂吗?我不会爱上你,你想一箭双雕,哈,别打如意算盘了。”
路湘简直快被他搞疯了,他大概有妄想症,跟他是有理说不清,无缘无故幻想她勾引她父亲,真是好笑。
面对她认定的疯子,她无奈的说:“窦先生,你最好放了我,若你不放我,我的朋友也很快会来救我…”
她始终相信拓一不会弃她而去,刚才他会走一定是因为情势紧迫,所以才不得不走,她相信他会再回来的。
“我怎么可以放了你?”窦尊弼对她怪怪一笑,又怨又恨地道:“你的照片已让我父亲茶饭不思,让我母痛苦难当,若真人出现还得了?我不会让你出来毁灭我母亲的余生,我要永远关住你!永远!”
第七章
东方盟分舵内,拓~从这头走到那头,再从那头走到这头,整个厅堂几乎都快被他踏平了。
“大哥,求求你别再走了。”毅七摘掉黑框眼镜,爬爬凌乱的短发,揉着发疼的太阳穴。
他简直快被大哥给弄疯了,走了一整个早上,就算急着要救路湘也不必用这种方法表示他的迫切给大家看吧,真是虐待他们的神经。
“你的图画好了没有?”拓一如一阵风似的飘到他旁边,严厉的命令,“没画好前不要开口。”
“我现在连说话的自由也没有了吗?”毅七翻了个白眼,又将心思放回画纸上。
根据方舵主所提供的有限资料,他正在绘制窦天门的地理位置图,拓一威胁他这张图要保证能让他救出路湘,否则就要跟他断绝兄弟关系。“
他扯了扯唇角,真想不到要继续维系兄弟情居然要靠一张卑微的地图,如果他们母亲知道一定会很伤心,她辛辛苦苦杯胎十月生出的儿子们,竟为了女人在这里兄不友、弟也不恭,毗牙咧嘴的上演火爆场面。
其实画这张图对他而言根本不算问题,毕竟他向来是以心思续密博得大家的喝采不是吗?区区一张地图又怎么难得倒他东方毅七呢?
不过从小他就最恨嘈杂的环境,环境一吵,他就专心不起来,偏偏大哥像急惊风似的在那里一直走来走去,动不动就过来察看他的进度,这种情况之下他画得顺手才怪。
子蔚看着拓一,忧心不已的问:“拓一少爷,你真的决定要单枪匹马到窦天门?”
拓一轻扫他一眼,有意无意的道:“没办法,准教我连半个忠心不二的属下都没有,不自己一个人去,难道叫路边的野狗陪我去吗?”
“拓一少爷……”子蔚有苦难言的闭上嘴巴,多说多错,可是也不能因为他遵从东方夫人的意思就说他不是个忠心不二的好属下吧,他真是冤枉极了。
方舵主也不赞同地说:“大当家,窦天门是龙潭、是虎穴,您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情况对您很不利。”
“再不利我也要走一趟。”拓一语气坚决,“没带回湘儿之前,我绝不回新加坡!
“不如我陪您走一趟吧。”方舵主试探性地问。
“不了,人多不好办事。”拓工立即谢绝,此行他是为私,又不是为公,没理由要方舵主陪着他冒险。
妄二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嘲讽地道:“听听这是什么怪话?我只听过人多好办事,没听过人多不好办事。”
拓一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你这个刽子手。”
“真是多此一举。”放五冷漠的说:“路湘既然属于窦天门,何必大费周章去营救,直接约窦帮主出来谈个清楚不就行了。”
方航主沉吟的摇摇头,“窦帮主目前人不在美国,就算大当家要找他见面也是不可能的事。”
妄二云淡风轻的说:“这次的任务已经圆满结束,机票我都订好了,大哥,我看你还是先跟我们回去吧,免得你留在这里胡思乱想。”
他很大方的原谅了拓一昨天给他的那两拳,并大发慈悲给了这个他认为是绝佳的好建议。
“你圆满,我不圆满。”拓一瞪着妄二,气还没消,对于他昨天的所作所为,仍然强烈的感到不满。
方舵主苦口婆心地劝着,“大当家,您要三思而后行哪!”
子蔚也无奈地附和,“方舵主所言甚是,拓一少爷,你要带回路湘小姐可以从长计议,没必要急在一时……”
拓一独排众议,扬起嘴角,再坚定不过地说:“你们不必再众说纷坛了,总之,我要去救湘儿回来,这件事谁也不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