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仁睡醒了,他是被洒进屋内的阳光惊醒的。
尔仁头一眼就看见了依偎在他怀里的明旻
明旻红着脸迟疑了一下,警告尔仁不得趁她睡着的时候偷袭她。
此刻,尔仁看着梦想里的明旻,心里不由叹了一口气。
尔仁当然不是不能上了她,可是,如果用了强或者偷袭了她,那又有什么意思?
尔仁心里很不舒服。这个不舒服从昨晚一直延续到现在,一直延续到此刻。
当然,这个不舒服不是说,昨晚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没有占据明旻的处之身。而是明旻为什么不愿意向他献身的原因。而这个原因绝对不是明旻单纯地要把处身留到新婚之夜。而是她,明旻,她的处身现在还不愿意献给自己。
尔仁当然看重处,他不能想象自己的伴侣不是个处。但现在他更看重的或者最让尔仁酸痛的是,明旻之所以不愿给他处身是因为她还对自己留了一手,让她自己有个退路—这恰恰是尔仁所忌讳的、所不能忍受的。
“几点了?”明旻的问话打断了尔仁的思索。她张开眼睛看着尔仁,还有迷糊呢。
“哦,还早呢,我看看。”尔仁向自己的枕边摸去。尔仁摸来摸去,没有摸到自己的手表。
“咦,我的手表呢?”尔仁问道。
“手表?”明旻也坐了起来,翻起了自己的枕头,“没有埃”
尔仁于是翻身下床来找。果然,自己的上海牌手表在床底下呢—也许是昨晚在跟明旻“肉搏战”的时候,掉下去的吧?
“哎呀,表盖坏了。”尔仁心痛地看着自己这块上海表,表盖上已经有一大一小两条裂痕了。这块手表还是姆妈在尔仁上高中的时候,给他买的,要三十元呢,一直跟随着尔仁到现在呢。
“我看看。”明旻伸出手,要过了手表,看着说,“嗯,表盖坏了。啊,是上海牌的,啧,现在还戴这样的手表啊?你也改换一块手表了。”
尔仁没有言语,这块手表对尔仁可是有纪念意义的。
明旻看着表,忽然惊呼起来:“哎呀,现在已经七点一刻了啊,要起来了,要起来了。”明旻说着,赶紧穿起了睡衣裤,道,“我洗澡去,等会你也来洗洗埃”
“啊?还洗?都要洗第三回了?”尔仁看着明旻大为诧异。
明旻脸红着,白了尔仁一眼:“身上都是你的味道1
俩人梳妆完毕,下楼准备结账走人。可是才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一楼服务台有人在吵吵。
尔仁背着包,牵着明旻的手,来到楼下,就听好几个旅客围着柜台里面的女孩还有黑子七嘴八舌地在大声嚷嚷:“我的包没了,我的包没有,我包里面有一千多元钱呢,你们旅店里有小偷1、“对,昨晚我也被偷了,我的坤包不见了,我的身份证、还有六百块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