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老二和卫艇都张大了嘴巴,齐声道。他们很怀疑地看着尔仁。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风流多情种子余尔仁现在居然身边没画?
“真的啊1尔仁天真无邪地回答。
老二和卫艇摇了摇头。老二道:“不可能吧?我都说了,你还不肯说?”
“我们都是兄弟,我会骗你麽?真没有。”尔仁看了一下手表,“哎呀,不早了,现在已经晚上两点钟,哦不,现在已经是星期天凌晨两点了。睡吧,睡吧。一早卫艇还要下乡呢。”
“你说吧。我不要急的,我跟老骆他们打牌,经常整夜整夜不睡的。”卫艇还是要让尔仁说。
“嗨!你这小子,才跟邱雨怀说的,从明天开始怎么怎么样的。睡觉1尔仁说着卫艇。
“老五1老二叫着尔仁,用嘴努努放在台上的一个小包。
尔仁点点头:“卫艇,今天老二来你这里给你带了一条红塔山。”
“什么?不不不。”卫艇连连拒绝。
“不是给你抽的1尔仁略微提高了点声音,道:“拿着老二,去送给你们所长。”
“啊!这么高级的烟送给他?不要啊1卫艇实在不忍心。
尔仁“啧”了一下嘴,道:“卫艇,县官不如现管。你一定要跟所长搞好关系。第一一定要把你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第二,一定要服从命令听指挥。所长再没有文凭,搞搞你,不让你调动还是办得到的。啊,这烟你收下,今后好好处理跟所长的关系。你年纪小,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卫艇沉默了一会儿,爬起来对尔仁、老二拱了拱手,道:“别的话我就不说了,只说一句:我知道了。”
“嗯1尔仁点点头。
“哈。”老二开心道,“都是兄弟,都是兄弟1
尔仁起来关了灯,不一会,卫艇鼾声就起。老二翻了几个身,不一会儿,也入睡了。尔仁却还是睡不着。
今天卫艇提起了陈晓雯,尔仁心底那嫩嫩的一快心灵花园又一次被打开。陈晓雯现在在复旦大学,已经大四了。尔仁不由想起了高一开学第一天,第一次见到陈晓雯的情景。就在金牛中学荷塘边,就在夏雨中,尔仁认识了细致清丽、脱俗高雅、弱质纤纤的陈晓雯,尔仁甚至还忘情地补上了陈晓雯背咏的南宋“四大家”之一的杨万里的《昭君怨咏荷上雨》:“午梦扁舟花底,香满西湖烟水。急雨打蓬声,梦初惊。却是池荷跳雨,散了真珠还聚。聚作水银窝,泛清波。”
“却是池荷跳雨,散了真珠还聚。”尔仁的眼前,不由又浮现出了陈晓雯一张睫长眼大的瓜子脸,一副哀婉沉默的模样……
尔仁不由又想起了明旻,想起了明天的约会。人生就是如此,以为永远相爱的,却已经天各一方,散落天涯;以为差距很大的,居然也会在一起……
尔仁叹了一口气,慢慢睡着了……
尔仁和老二直到早上九点多才醒了过来。俩人梳洗完毕,那邱雨怀却已经在红霞旅社的店堂里笑盈盈地等着他们了。
“咦,你怎么在这?”尔仁惊讶道。
邱雨怀抿嘴一笑,指了指柜台里站着的一位中年胖妇:“我寄娘打电话给我了啊?”
尔仁和老二忙冲中年胖妇叫了一声“阿姨。”邱雨怀甜甜地冲她的寄娘叫了一声“再见。”就带着尔仁和老二来到一家小吃店,吃了两根油条一碗豆腐汤。
“余尔仁。”邱雨怀对尔仁道,“卫艇让我转告你们一声,吃了午饭再走,他尽量中午赶回来。”
“哦,不不。”尔仁连连摇手,“不要影响他的工作,我们早饭吃完马上就走的,我下午还有事的。”
“哦。”邱雨怀点了点头。邱雨怀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尔仁道,“余尔仁,你……能给我留个电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