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失望,还以为是个美人。
然而他也注意到,忏奴身上有种凄然冷艳的气质,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透着清澈纯粹,很难将他和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
同时,忏奴也在暗自观察阿苍。
身材匀称结实,双眼锐利有神,一看就知是个练家子,兴许还是个高手,看来王靖潇还是很懂得自我保护的。
他有很长时间没来过汀兰阁了,以前他们一起读书时他总是被拉着到这里来玩,后来王靖潇回到自己家中,他就再也没来过。
屋中陈设还和以前差不多,深蓝色的地毯似乎还是原来的那块,仔细看还能发现其中一角有个拇指盖大小的污迹。那是他们玩闹时毛笔掉到地上,墨汁染成的。当时染了一大片,他们不敢告诉别人,跪在地上不停地擦,最后总算擦干净只留下很浅的一小点顽渍。
第二天,他去上课,但王靖潇没去,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腰疼。他去探望,王靖潇就躺在床上哎哟哎哟直叫唤。
他在床边坐下,戳戳被子底下的人:“你是棍儿搭的吗,干那么点活儿就散架了?”
王靖潇半张脸藏在被子里,只露出眼睛:“你可真没同情心,明明是你打翻的砚台,我好心帮你擦地,你却这么说我。”
“要不是你挠我痒痒,我至于打翻吗?”
“谁挠你了,就碰你一下,谁能想到你肚子上还有痒痒肉,像个大姑娘似的碰不得。”
他被说得不好意思,低着头睫毛微颤,发带在脸庞两侧垂着越发显得一张小脸楚楚动人。王靖潇的手指从被子里面爬出,指尖攀上忏奴圆圆的半边屁股。忏奴警惕地往边上挪:“你干嘛,腰疼还不老实?”
“我看你身上其他地方还有没有痒痒肉。”王靖潇笑嘻嘻地把手掌往忏奴后腰靠下的地方贴,中指正好落在似有若无的股沟上。
忏奴好像被烫着了,一下子跳起来,脸红透了,又惊又怒地看着他,随后带着报复性质将锦被掀起,手指在王靖潇的腰腹上乱摸乱动,嘴里嘟囔:“我也挠你,看你痒不痒!”
王靖潇当然也是痒的,他被挠得来回滚,双腿一会儿蜷起一会儿蹬直,咯咯乐不停。忽然他不动了,盯着同样尴尬的忏奴,挤眉弄眼:“怎么不摸了?”
忏奴的手还放在王靖潇腿间,反应过来后马上缩回胳膊,低下头:“我……不是故意的……”
“原来忏奴喜欢摸这里……”王靖潇干脆两腿岔开,“来吧,我不怕。”
忏奴都快羞死了,刚才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就碰到那处,柔软温热的触感虽然隔着裤子也能钻进皮肤,让他心跳加速,从尾椎传来的阵阵悸动直冲脑底,好像火山爆发把血液都烧着了。
王靖潇道:“你羞什么,都是男的怕啥?”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王靖潇刚想说没关系,但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说道:“你让我也摸你一次,我就原谅你。”
忏奴捂住脸:“不行!”
“那我不原谅。”王靖潇把被子蒙在头上,躲在里面偷乐。
忏奴试探着拉了拉被子,王靖潇在里面抓着不让拉下去,闷声说:“就是不原谅。”
“那……只摸一下?”
王靖潇一下子坐起来:“就一下。”
忏奴坐下,不情愿地稍稍分开腿,羞得闭上眼,两腿直抖。
王靖潇其实就想逗逗他,并不想真怎么样,此时看了那红扑扑的脸蛋想咬一口,鬼使神差地凑近,眼看就要亲上,王茹从楼上下来。
“哥,你在干嘛?”
王靖潇一激灵,说:“没事儿。”
忏奴也睁开眼,疑惑地看着王靖潇的手,心中琢磨到底摸没摸。
王茹道:“你们要摸什么,我也想摸。”
“呃……”王靖潇愣住,“没啥。”
可王茹并不好骗,歪着脑袋道:“你们是不是养猫了,都想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