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舒将裴渊临搀扶起来,等吃完饭,给他两颗布洛芬,保证就不疼了。
看着她去拿一旁的粥,裴渊临神色复杂。
她是自己的新婚妻子,可嫁到裴家来,没过几天好日子,就受他所累。
从前,他对自己这未婚妻不喜也不厌,甚至多年未见,却不曾想,现在落难,只有她不离不弃跟在身边。
还有今日,也是她护着自己,才没有被夺走板车。
“粥来了,还是温热的,给你留了一个肉饼,吃吧。”
“谢谢。。。。。。夫人。”
裴渊临语气淡然乖巧,此刻就像是一只摇尾巴的大狗子。
可当他准备抬起手的时候,却感觉手腕刺疼,发抖。
“。。。。。。”差点忘了,他手腕的手筋被挑断,现在连个馒头都捏不住。
唉,作为炮灰就是惨啊。
“你有伤,别逞能,我喂你吃。”
他的家都被自己搬空了,裴家这些年对原主也颇为照顾,否则就陈氏那恋爱脑。
原主这亲女儿不知道会被蹉跎成什么样,而且他的祖父对自家祖母还有救命之恩。
她帮他们,就当是替原主报恩了。
“张嘴,乖啊。”
裴渊临:“。。。。。。”他现在不傻了。
等等,若是狗皇帝知道他恢复了神志,恐怕不会让他活着抵达岭南。
当下,他还傻着,是对家人最好的保护。
裴渊临耳尖泛红,忍着羞耻张开了嘴巴。
两口粥,一口肉饼,元舒像是精准计算一样往他嘴里塞。
二人交谈声不算小,但纪婉晴她们许是太累了,竟是一点都没醒。
“谢谢。”
吃饱喝足,裴渊临有些鼻酸,他要是早点恢复神志该多好,他就有时间斡旋,不会让裴家落到这等地步。
“不客气。”
元舒将碗筷放在盘子里,拿到门外去,明日一早店小二会自行收拾。
随后,她来到裴渊临的身边,拿起了放在桌旁的两瓶药,一瓶水。
“你的伤口还需要处理上药,衣服脱了。”
裴渊临下意识要动手,下一秒面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