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呢?”谢观的声音从视频那端传来。
谢桉把手?机镜头?对准卉满,她故意躲避镜头?,就是不看他。
看到她的脸,以及她的肚子安然无恙,谢观没有多说什么,简单嘱咐了谢桉几句,然后挂断了视频。
卉满去二楼图书室看书,有一本老书在最高的地方,她够不到,搬来高脚凳想踩着爬上去。
一只凳子不够用?,她便?拿来两只叠一起,然后登上去,黄花梨做的凳子很老了,发出扭扭声。
谢桉倚在门口,想着这样的高度,万一脚滑了摔下去,对一个孕妇来说肯定?粉身碎骨。
卉满刚摇摇晃晃踩上去,两只手?撑住了她的脚腕。
她低头?,谢桉正仰视着她,两人的眼睛对视着。
“太危险了,你?先下来,我给你?拿。”
“我马上就够到了。”
她不听他的,自己把书拿了下来。
谢桉冲她伸出手?,她这才察觉到下来时的高度很可怖,也?很费劲,她小?心?翼翼把手?搭在他胳膊上,动作?很慢总算是落地了,心?里还是有点颤巍巍的。
谢桉把书拿在手?里:“莎士比亚的书,你?怎么爱看书了?”
“我好学。”卉满回的脸不红心?不跳。
谢桉心?想她脸皮越来越厚了。
他有意无意道:“叔叔最喜欢的就是莎士比亚。”
“那又怎么样,莎士比亚又不姓谢,难道只有他才能?喜欢吗?”
谢桉细思了下,他还真不知道莎士比亚的姓氏,于是把书交给卉满。
她坐在书桌前一页一页看,他看了她一会,转身离开了。
卉满看名著总是容易犯困,没过一会,趴在桌子上,房间光线幽微昏暗,她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睡着了,窗外?冬日的野鸟在鸣叫。
谢束翘着二郎腿在她身侧坐下来,她睡得很熟,没有丝毫察觉。
他用?上下滑动的目光悄悄触摸她的身体,雨滴的宿命是落到地上,即刻就被玷污。
看的什么书啊,麦克白?,他表情差劲,看什么不好非得看这本,麦克白?夫人是个青史留名的坏女人,可恶可怖又惹眼。
“你?又变不成麦克白?。”
被盯上了,免不了早晚被生吞活剥。
卉满在这时忽的睁开眼,突然睁开,她大而黑的眼睛连一丝刚睡醒的犹豫都?没有。
或许是她本能?感知到了身边的危险气息。
“你?怎么在这里?”
谢束只是最初一瞬被惊了下,很快反驳道:“这又不是你?家,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但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很快泄露了,他的手?搭在她手?指边缘忘了收回。
卉满很快把手?抽回来,像抽离肮脏的垃圾,叫喊道:“你?们全?家都?变态!”
“嗯?叔叔是不是也?这么摸你?的啊?”
她怒不可遏地扑向了他,椅子后倒在地上,谢束肩膀着地重重硌了下,但他咬着牙没吭声。
卉满骑在他腰上,拿拳头?要?砸烂他的脸。
谢束单手?攥住,冷冷发威:“你?给我滚下来!”他还没被人这么骑过。
他想把她推下来,又不敢太用?力,卉满直接张口咬他的胳膊,疼得他皱眉嚎嚎:“你?怎么咬起人来也?像狗!”
局势一发不可收拾,谢桉出现在门前,制止了他们。
他上前把卉满小?心?翼翼扶起来。
在谢桉的见证下,他们互相?说滚,表达了对对方的晚安慰问。
卉满气鼓鼓拿着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