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这么说。”白嘉月道:“这和男女可没有关系,我是兵,你是贼,我们俩立场不同,不相为谋。”
三夫人咬牙道:“我不是贼。”
“你是不是贼,不是你说了算的。”白嘉月道:“我再问你一遍,昨晚上,要去干嘛?”
三夫人沉着脸,狠狠的道:“我要把谢宛如,挖坟鞭尸。”
这下轮到白嘉月他们奇怪了。
“为什么呀?”
就因为,她是你丈夫的白月光?
可如今白月光也死了,丈夫也死了,不至于吧。
三夫人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是我的仇人。”
……
白嘉月觉得自己的脑子不是特别好使,根本就没办法将这几件事情连在一起。
“等一等,你从头说。”白嘉月找了纸和笔:“来,从头说。”
三夫人沉默许久,缓缓道:“二十年前,我也是从死人沟里爬出来的。”
白嘉月正要下笔,停住了。
“你今年多大?”
“三十。”
“那二十年前,你十岁?”
“对。”
三夫人给羊蕴藉做姨太太,不过十几年的时间,孩子也不到十岁。可她竟然也是死人沟里爬出来的人。
白嘉月想了想,问出个关键问题。
“那你是土匪那一边的,还是商队那一边的?”
“都不是。”三夫人咬了咬牙:“我是被土匪抓去的,我爹娘,哥哥嫂嫂,都被土匪杀害了。”
“那……谢宛如呢?她是土匪,还是商队?”
“土匪。”三夫人道:“她不仅是土匪,还是土匪老大。而羊蕴藉,是商队的人。”
有点复杂,白嘉月奋笔疾书记了一下,然后问:“既然谢宛如是你的仇人,你为何要等到今日才去挖坟鞭尸?”
血海深仇,早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