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说话,都是经验之谈,真是格外叫人信服。
沈淮突然道:“是被人挖开的,就是被羊蕴藉挖开的。”
“为何?”
“羊蕴藉祭拜的人,只有一个宛如。如果宛如是当年被埋的其中一个,那骸骨都混在一起,若是不挖开,怎么把她找出来呢?”
这么一说,倒是合理。
看这一地的骸骨,可见羊蕴藉没那么好心,不会死者为大,不可能挖出来找一圈,找完了,不对版的再给埋回去。
当年两队人,一队是敌人,一队是自己人,不管羊蕴藉属于哪一队,大概率都是为了钱在一起,没有什么兄弟义气。
好在宛如是个女子。
骸骨虽然多,女性的却少,只要稍加辨认,就能找出他需要的。
将宛如的骸骨,好好安葬,每年祭拜。
剩下的,挖出来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
挖开的坟,加上多年的雨水冲刷,野兽野食,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推理倒是合情合理。
终于,他们在天快黑的时候,找到了一个干干净净的坟茔。
有坟,有石碑。坟上是特别做了处理的,寸草不生。
沈淮用手捏了一把地上的土。
“这土里,每年都浇了浓盐水,所以什么植物都长不出来。”
土夯的很实,费了不少功夫。
石碑上写着。
谢宛如之墓。
宛如,姓谢。
“真奇怪。”白嘉月道:“这么在意,年年来开,干嘛不迁走?”
迁走,就忙活一次。
不迁走,年年祭拜,多费劲儿啊。
甚至还要年年加固坟墓,年年除草,不是一星半点的费事。
没有人知道羊蕴藉是怎么想的。
沈淮,看向苗星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