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月看过去,只见死者的嘴唇上,抹着鲜艳的红色,红色里,还有点发紫。
浓妆艳抹的,甚至像是中了毒。
“对,这个口红。”湛夫人十分不情愿,但是知道自己在巡捕房面前,一定要把事情说清楚,不说清楚更麻烦,所以硬着头皮解释了一下。
“这支口红,我先生送了一支给我。”
原来是这样,白嘉月有点失望。
口红这东西,除非是什么私人定制,不然再大的牌子,再贵的价格,海城里用得起的人也是多的。很难根据一支口红,就锁定一个人。
可湛夫人接着说:“他送给我一只,可我却在他衣服口袋里,发现了两只的票子。”
“啊?”
湛夫人有点不好意思道:“所以我怀疑他在外面有人了,这段日子,他又总往这里跑,我才带着姐妹来抓奸的。”
湛夫人这其实也是顺带着跟白嘉月解释一下,今天的这一场误会。
白嘉月有点好奇:“你都不认识她,怎么抓呢?”
显然是不认识,要不的话,也不至于盯上了自己。
湛夫人道:“虽然不认识,但我想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真有这个人,她肯定认识我。看见我,肯定要心虚的。”
白嘉月陷入不心虚,只郁闷。而且她刚才拔枪那利落劲儿,可不是个能得罪的人。
“对不住啊,小姐。”湛夫人说:“我刚才看见你穿着服务生的衣服,却戴着这么好的首饰,还以为你是我先生的……外面养的女人呢。所以冲动了一点。”
白嘉月大度摆了摆手。
虽然觉得这事情很扯,但确实只是一场误会。
沈淮及时道:“湛夫人,麻烦你给你先生打个电话,让他来认一下人。我需要知道,死者到底是不是他的红颜知己。”
虽然同样的口红,海城绝对不止两个人用,但今天湛夫人来抓奸,便碰见了用同样口红的人,就有点巧合了。
“好,好,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去。”
湛夫人挺积极的。
这下可以名正言顺的找狐狸精了。
要是死的这个,就是自己丈夫的狐狸精,那更好。一劳永逸了。
对以家庭作为一生经营目标的夫人太太们,那些年轻貌美的女人,就是一生之敌。人人唾弃,人人得而诛之。
湛夫人去一旁打电话了,白嘉月看着那颗脑袋,沉吟道:“如果娄雯华真的是湛夫人要找的狐狸精的话,那她的死,会不会是争风吃醋,买凶杀人?”
沈淮沉默了一下。
不是没有可能,但现在线索太少,还不好说。
鲍俊远家住的远,没那么快到,庄越泽就住在巡捕房,今天夜校没课,就跟着一起来了。
他母亲的病已经稳定了,妹妹在医院照顾,便消了假照常上班。
庄越泽知道自己能有这一份稳定的工作是很不容易的,十分珍惜。干活儿积极主动,一点儿也不偷懒。
除了在夜宵和有案子的时候,他都在鲍法医的法医室帮忙,这几个月下来,倒是收获颇丰。
白嘉月看见庄越泽带着鲍法医的工具箱过来,便道:“小庄,你天天跟着鲍法医后面,学的怎么样了?你看看这尸体,能看出点什么吗?”
在法医来之前,尸体还维持原样靠在墙角。头颅也还摆在桌子上,没让任何人动。
庄越泽有点忐忑,但还是走了过去,学着鲍法医的样子穿戴好帽子手套,仔细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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