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蕴藉的两个小老婆想来想去,不行,不能等了。现在不出面,等过一段时间在出面,那就更没有希望了。
于是她们俩在得到了消息之后,就着去了商会。
可是羊夫人已经去了海城,何秘书也跟着去了,剩下的人里,也没有能当家作主的。
两个小老婆,就更担心了。
她们俩的身份,羊夫人不知道,何秘书知道。商行里,也还有一些人知道,但都是心知肚明不敢说的。如今羊蕴藉突然走了,夫人和长子当家,其他人,还敢承认她们的身份吗?
万一不承认,那可怎么办?
白嘉月一行人到商行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里面的哭闹声。
商行今天没开门,但重要位置的人还是来上班了,而且一个头两个大,今天要干的活儿,可比以前复杂多了。
常来往的客商要各种安抚,后续到底如何也不知道,但是要先稳住。
正焦头烂额呢,两位如夫人,带着孩子来了。
何秘书去了海城,现在商行里临时负责的是一位姓木的经理。经理本来就是临危受命,一个头两个大。还没大完呢,突然冲过了一群哭哭啼啼的女人孩子,顿时两个头变成了六个大。
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两位如夫人,她们也是动了脑子的。
她们当然知道商行的人不能做主给她们钱,如今能给她们钱的,只有羊夫人。可羊夫人很可能根本就不承认她们的身份存在。
她们今天做的,不是拿钱,而是坐实身份。
她们不是单枪匹马来哭的,还带着好几个报社的记者。披麻戴孝,进了商行。
为什么不去羊家呢,因为羊家位置有点偏僻,人太少。
商行在热闹的街上,人来人往。
一闹起来,看热闹的人会有很多,再加上记者一起哄,一渲染,不用羊夫人从海城回来,整个贵南就会知道,羊蕴藉有两位如夫人,还有孩子,到时候,她想要撇清这关系,就很难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羊夫人可以不搭理大人,也不能不搭理孩子,只要大家都觉得孩子是羊蕴藉的孩子,羊夫人就很麻烦。
白嘉月下了车,看见商行门口全是人,围成一圈,一边指指点点,一边议论纷纷,十分奇怪。
“这是怎么了?”白嘉月道:“难道是羊蕴藉欠了人钱,大家知道他出了事,来要账的?”
谁都不知道,一起看苗星渊。
苗星渊两手一摊:“我和羊蕴藉虽然认识,但也仅限于认识,来往真的不多。”
众人挤进人群里,这才发现地上跪着一排披麻戴孝的女人孩子。
王经理和几个商行的员工一起,正在努力的一边扶一边劝,让她们进屋。
别在外面丢人了,丢不起这个人啊。
旁边的小报记者,兴奋的很,闪光灯噼里啪啦的。
白嘉月拽过一个围观群众,打听了一下,大概明白了今天这一场大戏的原因。
终于,两位如夫人觉得记者应该拍的差不多了,围观群众也都知道了她们的身份,于是半推半就的,被搀扶着进了商行。
热闹结束,围观群众打算散了,记者想跟进去,但是被拒绝了。
王经理吩咐赶紧关门,就跟外面有洪水猛兽一样。
但是门没能关上,被一只手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