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欣然猝不及防,又气又急又羞又怒,边用力推边道,“混小子,放开我……”
“别说话,安静,别动……”陈远低低在她耳边急促道。
听陈远的声音有些异常,王欣然觉得莫名,加上陈远搂地很用力,暂时不动了。
一会听到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
半天陈远放开王欣然,松了口气。
“你干嘛?”王欣然瞪着陈远,很生气,这小子竟然趁散步的时候占自己便宜。
陈远伸手往后指了下:“你看那是谁?”
王欣然看着刚过去的那人的背影,那背影很熟悉,楚冬,此时他背着手正不紧不慢往前走。
显然,楚冬是晚上出来散步的,刚才正和他们迎面。
“那不就是楚部长吗,怎么了?”王欣然道。
“对,是他,不能让他看到我们在一起。”陈远平静道。
“我们在一起散步又怎么了?”王欣然不解。
“我们在一起散步,说明我们关系不错,但他却一直以为,我和你关系一直是很坏,知道我对你一直不服,一直不想看到你好。明白了?”
王欣然眨眨眼,半天呼了口气,似乎明白了什么,却还是困惑:“如此说,你在楚部长面前一直装作是我的敌人?”
“对。”陈远点点头。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王欣然不解道。
“原因一句两句说不清,你只要知道这对你我都没有坏处就可以。”陈远道。
王欣然怔怔看着陈远,心里突然一动,莫非这小子是出于自我保护的需要,才在楚冬面前如此表现的?或者是他想利用这一点达到自己的什么目的。
那会是什么目的呢?
看着楚冬渐渐远去的背影,王欣然想不明白,却又感觉陈远似乎对楚冬带着什么心机。
“不散步了,回去。”王欣然没有了散步的兴致,接着就往回走。
陈远跟在王欣然后面,夜色里,他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此时,景浩然家里,赵晓兰和景浩然夫人正坐在客厅边吃零食边热乎唠嗑,景浩然和骆飞在书房里边喝茶边聊天。
骆飞今晚特意带赵晓兰来景浩然家串门,他有心事和景浩然说。
坐了一会骆飞道:“景书记,前几天为了我的事,烦劳你亲自出面约安书记,我十分感激。只是那事,我们都被陈远耍了。”
骆飞开门见山,把秦川告诉自己的那事说了。
听骆飞说完,景浩然顿时来气:“我靠,一帮老江湖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耍地团团转,这实在是奇耻大辱!”
显然,陈远这么做,是要帮安哲分忧,帮安哲对付骆飞。
“那晚,我和安哲一起吃饭的时候,他知道陈远操作的这事不?”景浩然压住火道。
“这个不晓得。”骆飞摇摇头。
“如果安哲知道,他自然会表扬陈远的。”景浩然愈发恼怒。
“是的,这事想起来十分气人,陈远这兔崽子十分可恶,我咽不下这口气!”骆飞点头道。
“他一直就很可恶,不但可恶,而且可恨。”景浩然愤愤道,随后冷静下来,琢磨片刻道:“其实我不只是觉得你在这事上窝囊,自你到江州上任以来,在安哲面前,似乎一直很被动,或许说有些狼狈。”
“是的,景书记,在老安面前,我确实一直很被动,我一直努力想改变这种局面,但越努力却越狼狈。”骆飞有些沮丧。
景浩然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缓缓道:“在江州,根据目前的情况,你和安哲都是性格强势之人,都想在常委内部和工作中占据主动,如此,你们的冲突和矛盾就很难避免了。
一般来说,两个性格强势的一二把手之间发生矛盾,占据主动的往往会是一把手。即便你在常委内部的力量不小,在江州官场的人脉资源丰富,也很难占据上风。”
骆飞有些失落:“景书记,照你这么说,那我就只能在老安手下受小婆子气了?”
景浩然微微一笑:“那也未必!你在江州的优势是人脉资源,得充分利用好资源,进一步密切和老部下老熟人的关系,稳固在老干部中的良好基础。”
骆飞眼睛一亮,点点头:“以我现在的位置,老部下和老熟人都主动前来联络靠拢。至于江州的老干部,有景书记你老领导坐镇,我相信基础会更稳固。”
景浩然微微摇摇头:“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