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然道:“因为你说今晚的座谈会要重点报道,而且明天就要见报,我不由就想到,安书记突然在回程中途开会,莫非是江州发生了什么,就下意识看了最近几天江州日报的电子版,于是就看到了骆市长的那篇署名文章,看到了里面两段的内容。”
陈远不由赞道:“小王,你很有敏感意识,厉害,大大的厉害。”
陈远说的是心里话。
王欣然有些得意:“毕竟我干了多年党报记者,做新闻要是没有这点敏感意识,那不是白干了?”
“如此说来,你做现在这职位有些可惜。”陈远道。
“怎么可惜了?”王欣然一时不解。
“你应该继续回报社干记者,这才对头。”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提拔不该进步?”王欣然心里不快,一瞪眼。
“可以提拔可以进步,不过,我看你做记者部主任或者副总编就可以了,做副部长是小材大用呢。”陈远笑道。
“呸,我看你做陈大秘也很可惜。”王欣然哼了一声。
“怎么可惜了?”
“你应该在报社生活基地继续养猪,做个猪头才是。”王欣然说着忍不住笑起来。
“擦,我做猪头,那你呢?”陈远一咧嘴。
“我自然是副部长。”
“错,你是记者的头,记,鸡,你应该做鸡头。”陈远呲牙一笑。
“滚——你个猪头,臭猪头……”王欣然顿时来气,伸手就摸水杯。
陈远忙跑了出去。
王欣然气愤地又哼哼了几下,靠,这家伙竟然让自己做鸡头,实在可恶。
哼哼完,王欣然继续弄稿子。
此时,秦川正关在房间里给骆飞打电话。
骆飞下午刚到黄原,他来开会,周日下午回江州。
“骆市长,江州最近没出什么事吧?”秦川道。
“没什么事啊,一直好好的。”骆飞觉得秦川这话问地有些突兀,“老秦,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我感觉安书记今天的表现有点不大正常,下意识就以为江州出了什么事。”
“老安表现怎么不正常了?”
秦川就把白天和晚上的事告诉了秦川,特别是安哲今晚在会上讲的那些话。
听秦川说完,骆飞立刻意识到,安哲今天的所作所讲,是针对自己昨天刚发表在报纸上的那篇署名文章来的。
骆飞感到意外,安哲远在南方,怎么会对这事知道的那么快?
骆飞又略微有些紧张,安哲今晚说这番话,显然是对自己那篇署名文章不满,在不点名批评自己。
虽然骆飞发表那篇文章,带有树立自己权威和暗中挑衅安哲的意味,但没想到他反应如此快,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反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