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敢问大王的病如何了?”
赫连清霂还是沉默。
“若世子不想看到地下室里的事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是时候考虑对策了。”江寒酥言下之意,要是等赫连遥真当上了新王,再想阻止就晚了。
赫连清霂欲言又止,仿佛很为难,最终还是说道:“这些话……是阿遥教你说的吗?”
江寒酥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受赫连遥真指使的,这其中有什么缘由呢?他对赫连遥真好像有很强的戒备心。
“您为什么要这样问?若真是如您猜测的那样,我必然不会承认的。”
“的确,这是一句没有意义的话,从一开始到现在,你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紧张、不自然,我分辨不出你究竟是不是在演戏。”赫连清霂很直白地说道。
江寒酥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想过很多种可能性,最差的莫过于赫连清霂与赫连遥真表面不和,实则是一伙的,好一点的情况就是两个人确实存在敌对关系,这种情况还可以细分,一是,赫连清霂也有意王位,二是,赫连清霂自认为不敌赫连遥真,故而选择明哲保身,不愿与赫连遥真相争。
但是现在看来,赫连清霂根本就是一个受害者,也不知道赫连遥真对他做过什么,导致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说的话。
这样的话,就更别提什么让他去争王位了。
可是,无论如何也绝对不能让赫连遥真那样的人成为新王。
“世子,我刚才说的话,全都是我自己想说的,和七王子没有任何关系,我现在不知道该如何让您相信我,但我有个请求,希望您能答应,就是如果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您不要拒绝与我单独说话。”
赫连清霂想了想,说:“好。”说完,他还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
“走吧,已经有一会儿了。”江寒酥出言提醒道。
赫连清霂还是没有动,他看着江寒酥,似乎在思考什么。
片刻之后,他说:“其实,从你跟着阿遥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就是知道你一定是阿遥特意找来的,因为,你长得……尤其是气质、给人的感觉,特别像……像……”
赫连清霂眼眶一红,声音突然哽咽起来,说不出完整的话,他突然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右手撑在桌子上,挡住了脸,“对不起……你特别像我喜欢的人,可是,他……他被阿遥杀……虐杀了,我知道,阿遥想用你来证明,我对他的感情不是永恒不变的,我也会爱上别人,但是我不会,如果真的是阿遥让你来接近我的,我希望你好好想想他利用完你之后,你的下场会是什么,地下室里的事你是知道的,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之后,无论你是想向我坦白,还是想向我证明你没有骗我,都可以来找我。”
赫连清霂的话再次打破了江寒酥对赫连遥真的认知,丧心病狂都不足以形容他了。
他很想说点什么来安慰赫连清霂,但是他发现,无论是怎样的言语都无法减轻那样的伤痛,他只能沉默着等赫连清霂自己整理好情绪。
“走吧。”赫连清霂起身说道,像什么也没发生那样往外走去。
江寒酥跟在他身后,“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第60章敢赴生死慰衷心(五)
晚上,江寒酥回到了地下。
在地下,有一间专门给看守人员休息的房间,这些人并不会同时休息,具体休息的时间是根据他们所负责的“实验”的情况而定的。
昨天,江寒酥观察了一下,这里的看守大概有七八个,如果他们都是一个人负责一个房间的话,那这里的受害者足有十几人之多。
江寒酥回到地下的时候,先去了他和贺广一起看守的那个房间,前一天晚上,这个时间,他和贺广已经去休息了,但是今天,江寒酥猜测贺广很可能还在他们看守的那间房里等他。
江寒酥打开石门后,果然看见了贺广。
“兄弟,你回来啦。”贺广见了他,满脸堆笑,十分热情地招呼道。
“嗯。”江寒酥点头回应,而后,故意问道:“大哥,你没去休息吗?”
贺广走上前来,十分要好地揽住江寒酥的肩膀,道:“兄弟,你那个簪子我找人看过了,的确价值连城,这倒让我不好意思收下了。”
“没关系,你收下吧,我初来乍到,很多地方不懂,还要你提点。”江寒酥谦虚道。
“好说好说,你有什么事尽管和我说,别客气。”贺广一拍胸口,豪气干云道。
贺广的反应和江寒酥一开始预料的一样,那时,他想找个人打听一下地下的情况,虽然那支发簪他很舍不得,但仔细想想,以如今的情形,用它贿赂贺广这样的人已经是发挥了它最大的作用了。
但是,今日赫连清霂对他说的那番话,让他对贺广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若真如赫连清霂所言,赫连遥真对他的图谋,是用他来证明赫连清霂的感情并非坚定不移的,那他与这些被囚禁在这里的男女在赫连遥真的眼中恐怕是一样的“试验品”。
既然是“试验品”,那负责记录实验过程的人呢?
面对贺广过分的热情,江寒酥没有多说什么,至少要先确定贺广的身份再做打算。
贺广究竟是在看管房间里的这对男女,还是在监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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