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要塞的地下,隧道交错杂织,但这些隧道都通向了雪原要塞中心的地下,在那里,有着整个雪原要塞的中心供暖系统。
那是一个巨大的蒸汽炉,没日没夜的燃烧着,维持着雪原要塞的正常运转。
如果没有这个中心供暖系统,在没有热水和暖气的情况下,士兵们根本无法活过雪原的冬天。
但这么重要的枢纽此时只有两个士兵看守,也许是维克托已经分不出人手来了,又或者是他觉得他的敌人都死光了,没有必要多派人看守。
而这两位士兵正在站岗,虽说是在站岗,但打瞌睡的打瞌睡,抽烟的抽烟,枪都放在一边的墙壁边上。
就在这时,其中那位抽着烟的士兵一怔,“喂,醒醒,有什么声音……”他刚晃醒旁边的同伴,突然,一阵剧烈的摇晃让他站立不稳。
“怎么回事?!”另一个士兵也被吓醒了,他们面面相觑,他们很清楚,刚刚那声巨大的声音应该是是他们头顶上什么东西爆炸了,而且不可能是某个天然气罐或者油桶,刚刚那下地动说明是比炮弹威力还大的东西爆炸了。
但就算上面发生了什么事,对他们来说也没有关系,他们的任务就是严守这条隧道,他们手中握紧了枪。
但很快,隧道的那头,传来了一声声的脚步声,频率不大,而且很清晰,很明显是一个人过来了。
“踏,踏,踏……”脚步声由远及近,那种脚步声对于看守的两个卫兵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那正是他们脚下军靴撞击地面的声音。
一个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我的影子在头顶白炽灯的光线下在身后拉的极其长。
我早已换了一声衣服,那身灰白色的军装太过于沉重,沉重到我施展不出我的枪斗术。
现在身上这身深蓝色的牛仔服还是我在法奥斯时跟张言河一块出去挑的,无论是耐磨程度还是紧身程度,都将肢体动作的风阻减到了最小,能够最大程度发挥出我的双枪型枪斗术。
维克托的人自然是认识我的,但他们却从未将我当作自己人,而那两支被握在卫兵手中的枪口就这样瞄着我。
“嘁,寒露?你他娘的来这儿干嘛?”左边的卫兵用右手握枪,左手指了指身后的中心供暖系统,“这里可是禁区!你不长眼是吧?!赶快滚!”他们耀武扬威地冲我叫嚣道。
我浅笑了两声,然后我在他们都注视下从腰上拔出了左轮,枪口直指其中一个卫兵的脑袋。
还没等我说什么,那俩卫兵见我竟然掏出了枪,直接哈哈大笑,“你倒是开枪试试啊!”被我指着的那个士兵笑道,在他们印象里,我几乎就是个跑来跑去拖人的军医,而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我,而我要是胆敢瞪他们一眼都是重罪。
但他没想到,我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扣下了扳机,“嘭”的一声枪响,他的同伴就见到他的半张脸从自己眼前飞过,一发子弹从他的口中穿过,直接将他的上下两排牙打掉了一半,击穿了他的脑干。
另一个卫兵呆呆地看着那具尸体站在我的眼前,右手还是伸出食指指着我的样子,而那个头却已经只剩下了一个只有下面一排牙的下巴。
半晌,那具尸体往后直直地倒下,那个卫兵才尖叫着去拿他的枪,他是完全没想到我会真的会开枪,而我也完全没想过让他活下来。
一声声枪声在空旷的隧道里响起在昏暗的白炽灯下,一道道火线由我的左轮为,在那个卫兵的身上为终点,三下两下,威力巨大的左轮子弹便打断了卫兵的一条胳膊和一条腿。
“不……唔!”我伸手把左轮塞进了他的嘴里,身体下方的挣扎异常剧烈,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能感觉到有因为恐惧而流下的眼泪在我手上散开。
这种恐惧的感觉我也曾经有过,那时的无助感是多么可怕,我立刻扣下了扳机,身下的卫兵便沉重地躺在了地上。
我用他的衣角擦了擦左轮上的口水和血液,然后厌恶地将这两具尸体踢到了一边。
靴尖的钢板在水泥地面上点出一次次击金声,靴跟的马刺随着旋转着发出一声声哗啦啦的声音,我持续向前走着,身体端正的仿佛前往赶赴战场的战士一般。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童谣的声音在空荡荡的中心供暖系统回荡,我一步迈上了通往那巨大火炉的铁梯,一步步向它靠近。
这就是雪原要塞的心脏,将热量传达到要塞的四肢百骸,维持着这座要塞城市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