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自己再回来就好了,我这样想着,而身边的自己人已经开始往屋外撤离,我甚至还能听见有士兵在抱怨刚吃下去的食物就拉出来了。
而我在门一侧架着枪,看到有敌人发现我们从屋里鱼贯而出就在他发出警报前给他来一枪,就这样坚持到了屋里只剩下了我和张言河。
果然,能跑就跑吧,我们部队里的人也不是只有我们几个没吃下食物,也有幸运地因为没抢到食物而没中毒的,但他们可不会像我们一样留下殿后。
当然我们也不是真的想殿后就是了,人就是这样各怀鬼胎。
“算了,先把周围有威胁的敌人清除一下吧。”我把一枚新的病毒血清推进了枪身的插槽中。
我与张言河有多久没有并肩作战了呢?我轻轻地闭上了眼,感受着从身体四面八方呼啸而过的流风。
一天?两天?还是来到雪原的三个月?好久没有这么认真去干了。
紫色的纹路沿着双手左轮枪身上的放血槽不断延长,最终将枪膛中的子弹刻蚀上病毒。
我睁开了双眼,车站的建筑物在我面前一览无余,每一条小巷,每一间废屋后,都藏有敌人的枪口和埋伏。
“别让子弹从后面击中我,后面我就不防了。”我靠着张言河,完全将注意力击中到面前的180度,我知道,只要张言河在我背后,就算是用身体给我挡子弹,他也不会放任流弹击中我的。
我看见九点钟方向、十一点方向、一点方向各有一个敌人,于是将左手的左轮插回了腰间的枪套里,同时解下腰带上的绳子在手中缠了几圈。
“喂言河,想要把ak还是把乌兹又或是把590?”我语气轻松,似乎我们俩不是身处战场,而是在某个地摊前面,我轻轻松松就能给他挑一把。
“那来把ak吧。”张言河知道,我不会开这种玩笑,于是就点了点头挑了把最熟悉的。
他没有转头,只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枪声,三秒后,熟悉的触感从碰了碰他的手,当张言河抓到手里时,正是一把半新不旧的ak47。
这里从我的角度再来回放一遍,我认真地观察了那三个敌人的情况,就连他们拿着什么枪我都看到一清二楚。
在张言河做出了选择的一瞬间,我右手猛地开了枪,那边屋顶上拿着ak47的敌人瞬间从高处被打了下来,而我左手的绳索同时被我抡开一个绳圈甩了出去,正好套中那把步枪给他拉了回来。
怪不得师父说过那句话,游乐园里的套圈摊最怕遇到牛仔,师父年轻的时候那些套圈摊都避着他摆。
张言河也没有什么惊讶的,在他看来,我给他找把趁手的武器跟他给我挡子弹一样都是理所当然的。
“哎寒露,你们东煌人的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我记得师父曾经问过我那个词。
我略加思考了一下,“哦那个词啊,是说你往你好兄弟两边肋骨上插了两把刀他都不会介意,形容关系好。”我这样回答的朗格兰。
“那么,咱们突围吧!”我与张言河互相掩护着往车站外围靠近,两人四双眼睛能防住一个人所不能看见的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