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帐篷的人不会知道,不远处的其他部队的阵营中恐怕也是如此。
没有人想到,被留下来的根本不是老弱病残,而是夹杂了刺杀型感染者的诱饵。
在雪原军人们经过时从雪地里钻出来的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感染者只是用来掩人耳目,而在没有钻出来的还有无数的精锐感染者。
相比较破坏力巨大的力量型感染者,不知道何时将至的刺杀型感染者更加的致命,而此时各个部队都没有发觉危险的降临。
月亮将温柔的明亮的月光阴沉在了乌云之下,仿佛也不愿看到接下来的惨相。
今晚,月黑风高。
一切都恢复了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死去的哨兵估计的非常正确,帐篷另一头的另外一个哨兵也同样坐不住了,快步向他这边走过来。
远远地,另一个哨兵就看见了那兄弟在面朝着他坐着,“真亏你能坐的住。”他不满地走向哨兵,但就在他走近哨兵后,他的面容逐渐凝固住了。
明明远远地就看见哨兵面朝着他看,可真正到了他面前,哨兵的腿竟然是朝向脸的反方向的,而那张凝固了恐惧的脸此时正在后背的上方,扩散了的瞳孔死死盯住了刚刚走过来的另一个哨兵。
“啊!”中年的哨兵尖叫了一声,刚想回头跑,但一只手已经从身后拍到了他的肩膀上,在他一回头时,自己只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骨裂声,然后便倒在了地上。
即便是一声尖叫,也足以惊醒一些浅睡的军人,但当一个军人拉开帐篷的拉链探出头时,一枚长约两寸的感染结晶刺穿了他。
但同时醒来的又何止是一个军人?无数帐篷都同时拉开,带队的军官迅速握着手枪冲了过来,将枪口对准了还没拔出感染结晶的感染者。
“士兵!把武器放下!”由于光线原因,军官只是看见它身穿雪原士兵的衣服。
“不对劲,班长,他身上的编号早在半年前就已经报告死亡了。”有士兵看到了感染士兵背后的编号。
而军官仔细观察了一下,那感染士兵身上竟然有跟自己这只部队相同的标章,那是参与围剿巨颚部队才会发的标志,但自己身上的标志闪亮如新,对方身上的标志甚至都像是过了一年的了。
顿时,军官立刻开了两枪,可子弹打在感染士兵身上并没有多大的效果。
他看见对方满满转过了头,蓝莹莹的眼睛很明显已经盯上了自己。
“是感染者!”士兵们原本就端着枪,此时不需要再端了,直接开枪,十几个人都火力顿时将它扫成了筛子。
感染士兵倒在地上,在血液彻底流干前张大嘴喊了一声,伴随着这声喊叫,营帐之间的雪地不断有翻腾,顷刻间已经从雪地中又钻出了近百只感染者。
军官深吸了一口气,“应战!”伴随着他的喊声,背后无数的枪口分别喷射出了猛烈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