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那士官长就立刻听懂了,“嘿,真不够意思,希望这里有罐头。”他招呼带的士兵跟着张言河继续往里走。
“正好,这片地下基地挺大的,物资也不少,我们500人还搬不动,既然来了,一起吧。”张言河与那带队士官长握了握手。
而另一边,实验证明了我的想法,这种金黄色的血清的确是镇定剂的一种,而且比起镇定剂使人动作缓慢相比,这种血清却是完完全全让全身僵直,简直就是我神经麻痹症发作的时候的样子。
“等等……我的病……”我想了一下,然后对比了趴在桌子上的小白鼠,“干脆叫神经麻痹剂吧,方便好记。”我将金黄色的血清装进一旁的密封袋,然后扔进了废弃炉。
就在这时,张言河来了通讯,“寒露,这边没事了,我去找你吗?”他询问我。
我刚想告诉我的好兄弟在这个房间里我发现了这么多好东西,但这话却欲言又止了。
如果是张言河的话,他一向谨慎,如果让他看见了,估计会直接将这些海姆达尔的试剂直接放焚烧炉里销毁。
而对于我来说,这些试剂都是非常有用甚至贸易联盟都没有的资料,每一滴都是非常重要的研究材料。
打个比方,就在刚刚,我发现海姆达尔的氨基酸血清是非常漂亮的翡翠色,比起贸易联盟那群黑心商人搞的掺了水的氨基酸血清,海姆达尔的氨基酸血清几乎能够完美地修复半米长的伤口。
比起贸易联盟用氨基酸来制造猪肉,这种强效氨基酸血清完全可以让一些致命伤变得不再致命,从医学上来看很多人都不用死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张言河会认为这种好东西是个威胁,明明放在我手里就能大大的提升身边士兵的存活率。
所以,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拿到了这些血清!
“啊,言河,我这边有点忙,你可以帮我去继续看看这座地下基地吗,你身手好,帮忙探探路。”我这样说道。
张言河没多想,同意了我的建议就挂了通讯。
而这个房间里散落一地的又何止是一管神经麻痹剂,各种颜色五花八门的试剂到处都是,足足有四十多管。
跟我们一起进来的士兵本来就有500名,刚刚听张言河说又来了一支部队,估计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必须立刻收拾好。
我先将它们一一取出一管,然后使用玻璃箱中的小白鼠实验了一下,确认了它们的效果后,我将背包拉链拉开,轻轻将它们放了进去。
有些不幸的小白鼠在被我注射了暗紫色的强效病毒血清后痛苦地挣扎着吐血死掉了,而有一些则发生了奇奇怪怪的反应,我都一一用生存辅助仪做了详细的记录和照片。
其中有还有一种橙黄色的血清,我在给小白鼠注射后并没有出现明显的反应,但很快发现,这种神奇的血清竟然是类似吗啡的止痛剂。
“生效时间仅仅用了两秒,虽然不知道持续时间,但从注射到现在的时间也足够拔个牙或是缝合个伤口了,所以这种试剂相当适合用于会痛的医疗过程。”我先给这种橙黄色的血清拍了照,然后对生存辅助仪录音道。
药剂很快被我扫荡一空,我拍了拍我的背包,我的同僚们应该看不出来。
我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就仿佛一个干了坏事不想被大人知道的孩子一样看了看走廊中,张言河不在。
“很好。”我走了出去,但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折返了回去。
我径直走到了实验台旁边,小白鼠们抬着头望着我这个陌生人走到了它们的自动喂水器前。
这些水囊被喝完一个,机器就会自动打开按照顺序排的下一个水囊,而我观察到剩下的水供给也就够它们再活一周了。
我从背包里掏出了橙黄色的血清加到了它们的自动喂水器中最后一个水囊中,然后将一管暗紫色的试剂也加到了那个水囊中。
“你们在末世中活下来也不容易,辛苦了。”我把手从玻璃箱上面的洞伸了进去,把小家伙们都抚摸了一遍。
按照这个自动喂水器的设定,在它们再活六天后,最后一个掺了毒素的水囊便会将它们的生命画上句号。
“我不知道它叫什么,但看着这群小家伙,我打算叫它安乐剂。”我对着生存辅助仪,在橙黄色血清的资料下面备注了一句。
同时掺杂了毒素和安乐剂的水会让它们毫无痛苦地离开这个世界,而不会在第八天饿到相互啃食,那是我曾经见过的末世刚刚爆发时人吃人的现象。
我已经不想再让这种自相残杀的事情发生了,哪怕在我面前的这些小生命不是人类。
“再见。”我微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