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瑜惦记着信息素腺体,一整晚都没怎么睡。第二天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鼓起勇气想要一个早安亲亲时,时寒就是这么说的。
少年说话时跟他抱在一个被窝——睡觉前还是泾渭分明的两床被子,南若瑜翻滚了一个晚上,滚到了时寒怀里。
天快亮时南若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可没睡多久又硬醒了。
不仅这样,他还把时寒给蹭醒了。
南若瑜咬紧嘴唇,两条难受地绞在一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纾解这种欲|望。
时寒一手按在他腰侧,将俩人身体稍稍分开一点距离,然后似笑非笑地说出那句话。
气得鲛人在小黑本上多记了十几页。
时寒起床后,埋在被子里的南若瑜终于支撑不住睡意,很快又睡过去。
而时寒起身裹好居家长袍,一脸淡定地走进浴室。关门的一瞬间,后背用力靠在门门板。
努力做完两个深呼吸后,时寒才苦笑着扭头,看向旁边的全身镜——小帐篷支得高高的,难受。
希望刚才南若瑜没发现。
时寒觉得这是不应该的。
他向来是情绪和欲|望的主宰者,理智和目的性主导型人格,不是一条求偶期的鱼无意识地乱蹭两下就能动摇他的意志——当年想给诺兰侯爵身边塞人的有如过江之鲫,有的甚至不惜在他的酒水里加料,也没见他哪次真的把持不住。
圈子里还有传闻,说斯里兰贵族阶层凋零,是因为祖传的“不咋行”。
“呸!”时寒凶恶地低骂一句。
你才不行,你们全家都不行!
劳资可行了!
龙族流星锤,好用。jpg
但因为过于好用,一时半会肯定消不下去。时寒长长地叹了口气,把脸埋进掌心。
过了几分钟,他终于向现实妥协,走进淋浴室把玻璃门牢牢地关上。
半小时后,浴室里传出一阵几不可闻的愉悦的叹息声,之后,花洒的水开得更大了。
睡在卧室的始作俑者毫无所察。
时寒收拾完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南若瑜还在睡梦中。
求偶期得不到满足,让他总是很困倦,但睡着的时候南若瑜宛如一个天使,安安静静的,时不时会用脸颊蹭一下被褥。
明明已经是很柔软的纯棉被套了,可南若瑜的肌肤还是蹭着蹭着就红了一片。
得给他买那种月光蚕丝的被子,时寒坐在床边心想。
这是斯里兰附属星进贡的一种丝绸制品,丝质光滑如牛奶,料子非常亲肤,并且自然颜色就如同月光一样的莹白色,怎么折叠都不会产生任何的褶皱。
因为月光蚕特别难养,所以产量不高,一年不过十几匹,产量提不上来就谈不上商业价值,有价无市,一般是给王室成员制做贴身衣物用的,拿来做这种两米宽的床上用品稍嫌有些铺张浪费。
“娇气。”他小声抱怨道。
但还是给南若瑜掖好了被角,下楼想办法搞钱(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