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确定要制住全冠清的时候,只听段誉大声道:“我大哥光明磊落,才不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更何况你口口声声说慕容公子杀了你们的马副帮主,到底有谁亲眼见过?还是说有什么证据?光凭一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就将罪名安在慕容公子身上,未免有些偏激。而我大哥作为丐帮之主,自然要调查清楚才好作出判断,而你身为下属,竟然这般与帮助说话,难道想造反么?”
段誉常年钻研佛经易理,对于文字游戏丝毫不陌生。
全冠清纵然老谋深算,能够敏锐的抓到乔峰的漏洞进行攻击,但是段誉这一番话却是说的他哑口无声,乔峰的脸色顿时好了不少,看向段誉有些感激的味道。
全冠清听了这话心中一惊,转过头看向段誉,而段誉和丁春秋站在一起,这一看,全冠清脸色大变。
“丁……丁春秋!”
他死也忘不了三年前那噩梦般的情景,武功,香火,在那一天全部被废了。
就连自己的名声,也差点废了。
这一切就像一场永远不会醒的噩梦,追逐着,纠缠着,永不停息。
每次午夜梦醒,他都会汗津津的望着窗外明月坐等天明。
这一切,造成这一切的是谁?
是他,丁春秋!
正所谓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全冠清姣好的面容在顷刻间便狰狞起来,仿若厉鬼一般。
“来人,结打狗阵,给我杀了丁春秋!”
全冠清歇斯底里的声音仿若利剑,划破了杏子林中落日西斜的宁静。
作为丐帮舵主,全冠清的权利当真不小。
一声令下,随他而来的丐帮弟子顿时动了起来,潮水般的将丁春秋围在了其中。
而之前见识过丁春秋手段的丐帮弟子,却是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动。
“住手!”
乔峰脸色顿时一变,心知本帮打狗阵一经发动,便再无缓和之理。
且以丁春秋的武功,怕是就算打狗阵成功发动,也无法将其留下,若是今日被其走脱,日后丐帮将会永无宁日。
全帮上下,怕是唯有自己一人能够与之抗衡,其余人等,若是遇上了对方,怕是唯有死路一条。
况且全冠清与丁春秋间的恩怨或许还有内情,以丁春秋此事的修为,根本犯不着说谎,就算真是他做的,承认了了不得和自己打上一场,而且自己还没有十足把握能够胜过对方。
既然这样,丁春秋何必说谎呢?
随着乔峰一声令下,那些丐帮弟子顿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听谁的吩咐,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全冠清脸色大变,怒道:“乔峰,你什么意思?维护慕容复不算难道连这臭名昭著的星宿老怪丁春秋也要维护?你心中还有我们丐帮吗?还是说你认为我们丐帮无足轻重?”
全冠清阴测测的看着乔峰,可谓是字字诛心,每一句话都撩拨着丐帮成员那脆弱的自尊心,乔峰若是无法把这件是说清楚,此次过后,怕是他的威望会大为损伤。
“全冠清,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今日丁春秋来此,正是为了解决和你之间的恩怨,只是此刻还没到时候,我已经派人前往五虎断门刀薛家了解情况,一旦你所说的情况属实,我丐帮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消息到来!”乔峰面色不善的看了全冠清一眼,从他今天来,乔峰心中就有些不好的感觉,放在平时,这全冠清哪里敢跟他这般说话。
而且这丐帮六老平时压根不会现身,今天竟然全部赶到了这里,若说是巧合这也说不过去,而且和自己关系最好的传功执法两位长老却是迟迟不现身,越是这般,就越叫他心中起疑。
“乔峰,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我和丁春秋间的恩怨有什么问题?他废了我的武功,将我打成重伤这难道就是假的么?难道说我故意废了我的武功然后找人将我打成重伤故意来污蔑他?你作为丐帮之主,不帮我主持公道就算了,话里话外竟然还帮着这臭名昭著的丁春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全冠清为丐帮赴汤蹈火,奉献一切,现在你这丐帮帮主竟然为了一个丁春秋来怀疑我?你难道就不怕这般作为叫帮中兄弟寒心?”全冠清在听到乔峰派人前往薛家时候,脸色顿时一变,近乎癫狂的看着乔峰,眼中的光芒也怨毒了起来。
全冠清这几句话相当于彻底撕破了脸,那仅有的一丝恭敬和忌惮也全部消失了。有的只是咄咄逼人和怨毒之情,丝毫没有了下属应有的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