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年之前找过闵玉仪两次,他倒是有再续前缘的想法。可惜闵玉仪在他当初不肯跟秦蔺嘉兰离婚,她就失望了。她明白,秦永年现在不过是看她掌控着弘熙,想要好处罢了,
生意人的圈子说大全世界都能做生意,说小港城就那么大,兜兜转转大家都能遇到。
闵玉仪挥杆之际,客户跟秦永年的生意也有交集,连忙招手:“秦老板!”
秦永年带着陈雅茹过来:“沙老板,闵总,在打球?”
闵玉仪见客户跟秦永年握手之后,迫不及待地跟陈雅茹握手,还在柔嫩的小手上停留了一番:“秦老板今天好有雅兴带大美女出来打球。”
“是啊!今天天气不错,过来打两杆啦!”
闵玉仪带着笑,看着陈雅茹,客户喜欢美女,有人带了美女过来,她就借花献佛呗。
她笑着说:“秦老板,原以为你今明两天很忙,没想到还来打球,我们也就两个人,要不你们一起?”
秦永年当年跟闵玉仪有同床之谊,现在也是生意场上的合作关系,欣然答应:“好!”
沙老板跟闵玉仪打球,是真打球,闵玉仪虽然姿容出众,到底已经年近四十,更何况还是集团公司高管,哪怕知道她当年的那些风流韵事也不敢冒犯。而陈雅茹正是如花美貌的年纪,还是拍那种片子的小明星。
陈雅茹高尔夫玩得不多,所以刚刚有点会,这位沙老板全然不顾秦永年在场对着美女献殷勤,引得陈雅茹娇笑连连,趁着他们在打球,秦永年问闵玉仪:“庄小姐和容先生圣诞来港城吗?”
“打过电话了,他们七月份刚刚来过港城参加邹女士和史蒂文的婚礼,手里事情比较多,所以就不过来了。不过昨天一早就嘱咐我……”
闵玉仪故意停顿了一下,秦永年忙问:“嘱咐你什么?”
“说蔺大小姐给她打电话,蔺家老爷子虽然古板,做事不够厚道,却也有对她的爱护之情,蔺大小姐携男友给老太爷披麻戴孝。老爷子一生好面子,大小姐不忍老太爷葬礼冷清凄凉。庄小姐让我给弘熙的业务伙伴提醒一声,不管弘熙在谁的手里,蔺家经营多年,有这个心是最好的。她亲自去给乔老先生和王老先生打了电话,卡尔和马克是必然要去的,就是庄家和许家也送了花圈。他们俩让我替他们送了花圈,上我去上了香。”闵玉仪看似随口一说,却掰扯得清清楚楚。
秦永年听得头上冒汗,这是什么意思?也就今天吊唁场面很大?而自己这个孙女婿却没有在现场。
原来,他的意思是让蔺家能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秦蔺嘉兰早早收拾收拾好滚了。反正蔺家已经成了这样光景,已经是一滩烂泥,被踩一脚又能怎么样?现在么?现在明显是自己在城中富豪眼中少了礼数的势利眼?
外头谁不势利眼,势利眼却要讲时机和场合,这种场合势利眼就属于搞不清楚状况了。
“既然你通知弘熙的合作伙伴,为何没有通知到我这里?”
“这不是笑话?你是蔺家的亲属,不是应该你来通知我?”
这场球秦永年打得全无滋味,而陈雅茹倒是跟沙老板很是热络,她如今是当红明星,人红是非多,出俱乐部就被人拍下照片。
哪怕秦永年打完球送了陈雅茹回去,连实际行动都没有,就去了殡仪馆,还是抵不过港媒的高效率
当天傍晚,“丧礼日秦少背妻搞陈雅茹”和“人走茶未凉,半城大亨送别蔺老”印在了同一张报纸上。
第二天,秦永年跟着秦蔺嘉兰和孩子一起过来,做足了孝子贤孙的样儿,看着几位商业大亨为老太爷扶棺。
老爷子下葬后,蔺毓彤和陆金誉携手从山上下来。
“彤彤。”
听见声音蔺毓彤转头看去,秦蔺嘉兰满脸憔悴,跑下来说:“你三姑父说,想问问你们什么时候有空,叫上你妈妈和史蒂文,我们俩家一起吃个饭。”
蔺毓彤不知道她红肿的双眼是因为太爷爷的死,还是因为秦永年再次在外头搞女人,蔺毓彤:“我再问你一次,你不离开这个垃圾吗?”
“彤彤,你不懂。”秦蔺嘉兰看着蔺毓彤,带着讨好的笑容。
“二婶给了我妈一条生路。我现在也给你一条生路,我会让妈妈提供一个岗位给你,保证你能养活两个孩子。这是唯一一次机会。”蔺毓彤认真地看着她。
“彤彤,你不要太天真了,难道你让我放弃……”
秦蔺嘉兰还没说完,蔺毓彤已经拉着陆金誉往下走了。
秦永年等在上头看秦蔺嘉兰跟蔺毓彤说话,看见蔺毓彤走了,他下来,秦蔺嘉兰看着他:“彤彤……”
“回去吧!”一个没有助力的老婆,对他来说有什么用?
蔺毓彤和陆金誉在港城住了几日,蔺老爷子的风光大葬,带给蔺家这个败落地豪门再次热度,两房争产又被搬上报纸,老爷子遗嘱宣布,蔺家剩下的家产分配,宜澜股份归大房所有,资产上二房拿到了四千多万,不及大房一半,而大房看似拿得多,宜澜要投的钱太多,也不够,双方都没有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