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玲露出很突然的表情,但还是服从的站起身来,跟着叶蓓蓓走了出去。
旬和县行地班子成员顿时有些坐卧不安了,姜枫行长的举动太突然了,不知他要县行行长办公会议记录做什么?马副行长下意识的瞅了林副行长一眼,林副行长也正好瞅过来,从对方眼里马上看到了警惕和担忧。
姜枫抽着烟,市行纪检书记沉着脸,不安的气息在小会议室里飘荡着。
很快秦玲、叶蓓蓓就返了回来,秦玲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把会议记录放在了姜枫的案头,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姜枫不言不语的打开会议记录翻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问秦玲,“这会议记录都是你负责记得吧?”
秦玲站起身来,说“是。”
姜枫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脸色一沉,说道:“你们旬和县行班子胆子很大嘛,案件发生后,不先去研究如何破案,追回损失,反而讨论起如何推卸责任、欺骗上级。这是极其恶劣的渎职行为,你们知道吗!”他拍了桌子。
全场一片寂静,马副行长、林副行长、董晶菲和纪检书记显然被姜枫的忽然发为给镇住了,神色紧张、不宁、发红
姜枫瞅了一眼垂下头的纪检书记,一指他,说道:“你是党员,又是纪检书记。你说说吧,案发后的第三天,你们开了几次行长办公会?”
纪检书记被点了卯,有些不知所措的站起身来,迟疑着。
姜枫目光炯炯地盯着他。沉声道:“回答这个问题前,好好回忆一下你的入党誓词。”
纪检书记仿佛被触动了一般。神色平静了一些,说道:“两次。”
马副行长、林副行长、董晶菲不禁低下了头。
姜枫眼睛微眯,继续沉声问道:“两次会议都讨论的什么内容?”
纪检书记可能也想开了,一口气把两次会议的内容都如实说了出来。
一问一答的功夫,高兴国悄无声息地展开笔记本,一一做了纪录。
姜枫神色变得缓和了一些。一摆手示意他坐下,轻声道:“你还算有点党性。总算没忘记自己还是一名党员。那么其他人呢?马副行长,你怎么说?”他眯着眼,盯着不觉站起身来的马副行长。
事情太突然了,而且急转直下,马副行长根本来不及思考。这卯就点到了他地头上,脱口说道:“找人谈话是行长办公会安排的,我也没办法……”阿、嘎然而止。忽然醒过味来,矢口否认道:“虽然开了两次会,但都是研究如何破案的,行长办公会责成我去找人谈话,寻找线索。”
姜枫瞅了他一眼,不再理他,望着董晶菲,问道:“董总稽核,你怎么说?”把马副行长晾在那里。
薰晶菲眼珠乱转,神色慌乱地说道:“这个…这个……”这个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林副行长露出深思的神色,忽然主动站起身来,说道:“我说说吧,辛书记说的完全属实。”说完又坐下了,他看出形式不对头了,干脆抛弃了攻守同盟,争取个主动。
姜枫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说道:“这就对了嘛,做为一个领导干部,首先就要做到诚实,以诚待人、以信取人,否则威信何存啊?”
薰晶菲见大势已去,反正事不关己,顶多犯个集体责任而已,何苦跟着趟这浑水呢,马上说道:“辛书记说得属实。”自己赶紧坐下。
姜枫望着马副行长,眼里闪过一丝嘲讽,沉声道:“你还坚持你自己的原则吗?”
忽然门响,罗文和副书记匆匆走了进来,众人纷纷望去,马副行长立刻有底气一般,待罗文和副书记坐下,他负隅顽抗道:“我觉得这里面有阴谋,有人在设陷阱,给旬和县行班子施加压力,妄图把责任完全推到旬和县行班子身上。”说完梗梗地坐下。
罗文和副书记见场面有些紧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罗文立刻瞪了嘛副行长一眼,保护的训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三位市行领导还在这呢。”然后对姜枫笑道:“姜副行长,发生了什么?”
姜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会议记录扔给了他。
罗文翻开一看是行里的行长办公会议记录,顿时生出心惊肉跳的感觉,果然翻到了后面几页,看到了案发后第三天上午的会议记录,下意识的瞪了秦玲一眼,那眼光仿佛要吃人,忽然觉醒,这么做不妥,急忙低头装着看纪录,暗思对策。权衡利弊后,他抬起头来,试图缓和现场紧张地氛围,打了个哈哈,望着姜枫,笑道:“还是领导明察秋毫啊,唉,那次会议开完我就后悔了,还是我们缺乏应付突发事件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