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练兵,他和手底下的人过招的时候,面对对方刺来的一剑,没有刻意去躲。
于是那一剑便刺入了他的胸膛,没入了皮肉中几寸。
秦离当即后撤两步,扑倒了下去,在即将接触地面的时候,他努力用一只膝盖和一只手支撑着地面,稳住身形。
拿剑的士兵完全懵了,呆呆地站在原地,心道秦校尉什么时候这么好打,这么娇弱了?
看着对方苍白的脸色,他来不及多想,立马上前去扶他,战战兢兢地问:“秦校尉,你没事吧?”
“没……事……”说完这句话,秦离便昏了过去,伤口处的血液正不断流出。
士兵瞬间慌了,赶忙叫上其他人一起将他抬到营帐中,找来军医,又着人去告知秦大人。
秦忠刚下朝就听到自己儿子受伤,昏迷不醒的消息,吓了一大跳,当即便乘着马车来到了军营中。
当看到秦离胸口处虽被包扎好,但隐隐渗出些许血迹的伤口时,他心中一震,忙问道:“我儿情况如何了?”
李明轩在一旁道:“秦大人不必过于忧心,军医说了,伤势虽然不轻,但未伤及心肺,且血已经止住,没有大碍,之后慢慢养着即可。”
听了他的话,秦忠松了一口气,这才仔细打量李明轩。
少年相貌周正,身上透着一股明朗的气质,很难让人不心生好感。
“你是?”秦忠此前并未见过他,故而有此一问。
“在下是大将军的副将李明轩,受大将军所托,来看看秦校尉的情况。”李明轩礼貌地回答。
听到许正淳这人,秦忠脸色不太好看,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计较私人恩怨的时候,于是也温和道:“有劳。”
“应该的。”
“离儿他,怎会受伤?”
“练兵之时,秦校尉指导一位士兵的剑法,过程中不慎被刺中,因此受伤。”
听了这话,秦忠有些后悔让儿子来军营了,这整天刀光剑影的,太危险,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岂不是要绝后。
“离儿他何时能醒过来?”
李明轩回答:“军医说可能得明天了。”
秦忠听了,有些为难地皱起了眉头,低声道:“明日……明日我要去地方办事,这……要是不亲眼看到他醒过来,我哪里能放心地离开,这个孩子真是……”让人操心。
闻言,李明轩察觉到了什么,他望了眼床上的秦离,眼珠一转,对秦忠道:“秦大人要实在不放心的话,可向陛下禀明情况,请求派他人前往。
陛下深明大义,定会明白您的苦衷的。”
秦忠叹了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劳烦李副将照看犬子,我这就进宫去见陛下。”
李明轩抱拳行礼:“您客气了,慢走。”
等秦忠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的时候,李明轩将双手抱在胸前,走到床边,对秦离道:“秦校尉,你父亲走了,你不用装了。”
话音刚落,秦离便睁开了眼,缓缓坐起来,冲李明轩挑挑眉,问:“你怎么知道的?”
李明轩有些无语,“我在军营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你那伤口,伤得到底重不重,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自从许诗婉过生辰那日一起喝过酒后,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已是很热络了。
秦离耸了耸肩,“哦,那你挺厉害的。”